罗彩玲这话说的大气,众人都为她喝彩,但张文武却不以为然,他看了一眼郑振垅后,便去看那些“游客石”了,好像这些吨料石里还能找出翡翠来一样。
郑振龙接收到张文武的眼神,笑了一下,打电话给公司转账五百万给罗彩玲。罗彩玲也确实是一个做大事的人,照规矩她应该等钱到账了才切石的,但在郑振龙叫转钱的时候,她已命人把石拉到院子里上机了。
赌石很讲究,切石也很讲究的,一块石头里面的翡翠长什么样已是定了的,但切的不好,会严重影响料子的出货率。这个出货率高低严重影响利润,甚至会没利润变成亏本。打个比方,一块石慢慢用擦边的方法将皮壳一点点擦掉将料子扣出来厚度刚好出一镯子,余料还可以做两片子,几个戒面,但如果大刀开石,切的不得法,就因为厚度多切了,镯子没了,那就等于产生利润的最好产品没了,计算下来极有可能这块石的利润就没了。
切石切不好,很可能会把切涨变成切垮,这是一点都不奇怪。
所以,会赌石还得会切石。
罗彩玲的切石师傅和她的“掌眼”师傅都是高手,两人商量了一下,在石上画了几条线,然后便开机切割。机器轰鸣,石粉飞溅,除了张文武,大家都在等待石头切开的结果,除了郑振龙和罗彩玲,所有围观等结果的人竟然都很紧张。
郑振龙所以不紧张,一来五百万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很大笔的款子,二来他现在对张文武简直是迷一般的相信,他相信张文武说的结果就是实际上的结果。而罗彩玲不紧张,一是因为她相信自己相石的眼光,买这块石她当然不是完全听信相石师的话就买的,她自己也是看中了才买的。二是就算输了,两百来万她也是输得起的。
切割机的效率很高,随着咔嗒的一声响,石头被切开了一块,师傅停了机器,将切下的薄片拿开,拿水喉给切割机架子上的大蛋淋水冲洗切口,大家都围了上来。
一般来说,切石师傅清洗切面后,便会报出切面情况,但这次师傅居然没说话,站在远处的罗彩玲急了,问他什么情况。
切石师傅结结巴巴说:“有货,糯种,飘绿,满肉……,”
听到师傅的说话,罗彩玲和她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这块石只要是糯种满肉,无论是飘花还是满色都赢了,虽然糯种是中低档翡翠,但满肉的话,那可以几十斤的料子啊,随便卖都不会低于二百五十万。
“罗总,我们赢了……。”阿彩玉器的那个“掌眼”说。
那销售妹子用安慰的眼神看了一眼郑振龙,然后把目光落在从石仓里出来的张文武身上,眼里带着可惜和安慰,这么帅的帅哥输了,她也难过。
“呵呵,你们把我们当外行吗?郑总可是珠宝大王,切了一点皮就算自己赢了,你们真是…我都不知道你们什么好。”张文武走到切割机旁看了一眼说,“理两片镯子料下来吧,看看有没有绺或乌蝇屎…嗯,水泡是不会有,应该是乌蝇屎。或者会变种呢?又或者断肉了呢,断色了呢。”
切石师傅抬头向看罗彩玲等待她的指示,切石师傅四五十岁,滇南人,在缅国切过石,在丽市切过石,经验非常丰富。如果单论相石,他也许不是很厉害,但是当石切开后,对石的推测估计,他可以说得上大师级的水平了,他切过的石实在太多了,只要看到切口,他可以像计算机那样推测出整块石头怎样。
他刚才所以很久都没吱声,是因为他已知道自己的老板输了。这只大石蛋,真的一百万都不值啊。
这么好的一块石头,这么漂亮的一只大石蛋,无论皮壳还是莽带呀松花啥的都告诉大人们,它不可能变种,不可能断色断肉,赌过石的人都不相信。至于绺纹,水泡,乌蝇糏,“掌眼”及阿彩玉器的人都不相信会出现在这块石上,要有,现在就看到了吧,难道外表层没有时面有?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