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惜正好经过,听到鲧这样说,就接口道:“你说的不会是‘息灢’的土吧?”
“息灢?”鲧没想到自己异想天开的一句话,却从茶惜那里得到了真的这种东西。他兴奋道:“息灢在哪里?真的能自己加高加厚吗?”
茶惜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想把堤坝加到多高?多厚?天那么高吗?”
“告诉我!”鲧固执的说道。
大禹正好也听到他们的对话,看到父亲急切的样,不禁也求起茶惜来,茶惜被他们磨的没办法,就说道:“在天上!”
说完,她丢下一句:“你们会后悔的!”就走了。
鲧听了茶惜说的话,就找到部落里的巫师,问他,如何上天。
“从银河游上去,就能到天庭了。”
鲧又问了银河在什么地方,就匆匆的赶去了。
银河本来不会落到地方来,但是每年的九月初四那一天,银河会落地,这是从不周山倒之后,出现的,银河水流到了洪荒大地,它流下来,其实是在吸水。三七二十一年之后,银河之水就不会再落下来了。
鲧就八月出发,就等到九月初一那天到了银河的落地地点,直到第二年春天回来。鲧回来时,脸上带着笑容,手上有一个大坛。
茶惜看到了,扭送便走。其他人已经习惯了茶惜对鲧的态度不友好,也都没在意。本来还想和鲧提起他想娶茶惜的事,却只在泡汤了,等治好水之后再谈吧。这一等便是十年。
鲧还没等用息灢,天上就下来一群天兵天将。装有息灢的坛被收回,大禹跑去找茶惜,“求求你救救我父亲,他也是为了黎民百姓啊!”
茶惜不看大禹的脸,“你以为天庭会在乎你们吗?现在虽然你们归天庭管,事实上根本就圣人在h手!他们没有说话的份,也就不在乎你们的生死!就算我没告诉他息灢的所在,也会有人告诉他的。”
“你什么意思?”大禹不明白茶惜为什么这样说。
茶惜看着鲧所在的方向,“黑白无常来了,你去见你父亲后一面吧。”
“只是偷了息灢救百姓,不至于致死吧?”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茶惜的话,他就算不想相信,也要去看看他父亲。也许是茶惜不想救鲧,想支开他,但是他也要去看看父亲。
一看到父亲,就看到在空地上出现了一个高台,上面站着的是自己的父亲,还有一个人手拿着斩刀立于一旁,就好像是在等他来一般。
他之所以愿意相信茶惜的话,就是因为茶惜时常告诉他,有什么人遇到了危险要死了,虽然他想救,却总是救不了。本来茶惜不想说了,但是他却不信命运不可改,就让茶惜一定要告诉他。茶惜每次都能说中,所以她说见自己父亲后一面,他便信了。
而且茶惜还说,让他见他父亲后一面,天兵天将不就是在等他嘛!
“父亲!”大禹有些后悔,当初如果听了茶惜的话就好了,但是茶惜却说,就算她不说,也会有别人说的。他就想起,茶惜有时会说,天命所归的话。茶惜说“天命所归”都是骗大禹的话,黑白无常牛头马面都来收魂了,人还有不死的?她那样说,只是不想大禹来缠着她救人而已。
鲧看到大禹说道:“我儿不难过,你一定要把水治好。”
说完这句台词,鲧就完成他的任务,可以寿终正寝了。
虽然茶惜帮不能,也不想救鲧,但是她却可以把鲧的尸身要回来,让大禹把他安葬了。安排好鲧的后事之后,大禹找到茶惜,“你在告诉了我们息灢在什么地方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我父亲会死了?”
茶惜点点头。
大禹看着茶惜说道:“你知道我一定接替我父亲的班,会来治水?那么,遇水只输不堵,也是真的了?”
“当然。我保证能十年内就会成功,十年之后不成功,我便去地府把鲧给你找回来。”
“具体应该怎么做?”
大禹是聪明人,在茶惜说过,做过那么多事之后,他没理由还不相信茶惜。大禹还有些不死心的问道:“如果我不相信你的话,你说的‘天道’会怎样?”
茶惜看看苍天笑道:“我猜,你没有时间想出其他的办法。鲧的方法不行,要不然也不会只治标,没治本。现在水还没有退去。水是要让它退走,而不是让它留在九州大地之上。”
“天道真的不可逆吗?”
茶惜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没说过。”
她确实没说过,每次她都说,天命所归,大禹就不再和茶惜争论了,他却知道,茶惜已经试着改变了天命,可惜当时无论是父亲还是他自己,都没人相信茶惜。要不然,父亲也不会去偷息灢了,不会死了。
茶惜给大禹说着自己的想法,具体的她也不是很明白,但是大禹却是治水专家,茶惜只是把她的想法和理论告诉大禹,大禹很就明白了。他越是听得明白,越是恨自己怎么不早静下心来听茶惜的?
茶惜看着急匆匆去治水的大禹,玩味的笑了起来,“天道果然很有趣。”
在茶惜的心里,升起一片与天道一争高下的想法。“就算是玩火,也要轰轰烈烈的!想让我在天道下屈服,违背自己的想法?不!可!能!”!~!<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