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场所有的男性都或多或少地将目光在费雯丽身上停留，她的光芒不可忽视无可阻挡。
如果说安吉拉是含苞待放是荷才露尖尖角，那么费雯丽就是花蕊盛绽是蜜桃、成熟时。
韩苏见过一次的彼特也在盖博费雯丽身后的那群人中，眼睛红肿，神情悲痛到近乎浮夸。
在老克拉克这些子女身后，是他的灵柩，由六名克拉克家族的年轻才俊扛着，沉步缓行，非常庄重。
灵柩之后，是克拉克家族的其他重要人物。
其中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鹰钩鼻子，灰色眼眸，看上去无比阴鸷。在他身周的那些人，自觉不自觉地流露出唯此人马首是瞻的感觉。那些人中，就有韩苏在酒馆见过的布雷克。
“那就是克拉克家族的燕帝吗？”韩苏道。
这时花园里的人们已经按照自己所处团体聚集起来，等待着稍后加入队伍中。
韩苏身边站着费曼，前边站着李博和袁紫衣，这样的站位其实也体现着四人在龙蛇的地位。
李博和费曼对韩苏的问题置之不理，袁紫衣回过头，道：“没错，那个就是燕帝。他那样的人，尽量不要能罪。”
韩苏点点头，沉默着加入送丧的队伍，他在想着那个史密斯会不会是燕帝的人。
长长的队伍走出庄园，老克拉克的灵柩被抬上灵车，其他人也各自上了车，然后车队缓缓穿城而过，驶向克拉克家族墓园。
老克拉克被埋进了土里，那些大人物们无论与老克拉克是否敌对，都在心里抹上了一层感伤的影子。
这感伤倒不全为老克拉克，而是为自己。以现在对基因技术和进化点的研究，他们虽然可以延长自己的生命，可还是有老死的一天，老克拉克就是最好的例子。
老年人为生命的终结而感伤，年轻人却还来不及想这些，不过他们同样有自己的烦恼。
就像此时驾着车的费曼，他的疑惑，他的恼怒，快要使他的心脏爆炸。
车里就剩下了他和袁紫衣，李博和韩苏已被他送回了住处。
费曼将车子向城外开去，袁紫衣表情冷冷的，并未阻止他。
出城后，费曼将车子开得飞快，后来干脆离开道路，开上了旷野，反正他们所驾的车子拥有最出色的越野性能。
由于速度和地形，车子在行驶中异常颠簸，可无论费曼也好，袁紫衣也好，都稳稳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烟尘滚滚，车子向无边无际的旷野冲去，好像是一头发疯的公牛。
费曼也快要发疯了，因为车子里袁紫衣那冷冷的眼神。
他终于停下了车子，转头面向袁紫衣，愤怒得像一头豹子。他嘶吼着问道：“你不问为什么？”
袁紫衣打开车门下车，费曼也连忙跟上。
“我为什么要问为什么，你如果要发疯，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袁紫衣望着远方道。
“和你没关系？和你没关系？”费曼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袁紫衣，假如我疯了，那也是为你疯的。”
“可笑。”袁紫衣冷冷地道。
“是。我可笑。但是我今天必须问清楚，你为什么会看上韩苏？”
看上韩苏？袁紫衣心中一动，想起了丛林中那封喉的一刀，想起了两人互换衣服，想起了瞄准镜中韩苏的背影，想起了自己扣在扳击上的手指。<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