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头。
随着府尊大人无功而返,正苦恼的想着办法时。
赵淼这位傻的可爱的家伙,在府尊眼里成了赵家的重要人物,自然不敢再关他禁闭。
于是,莫名其妙从房间里被放了出来。
只是之前抄写的记录稿被没收了。
凭借他的记忆力也能还原,但需要时间,就这样,赵淼怀着对府衙的不满,以及参杂了部分个人感情的意见被他写入卷宗中。
详细阐述了事情的经过。
待他完成时,已到了下午十分。
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检查一遍没有错别字后,赵淼美滋滋的离开家里,朝书香斋走去。
他要把这份卷宗印刷上百份,传遍整个江南文坛!为李适伸“冤!”
印刷的工艺,在楚国早就已经成熟,一般常用的文字都被刻成木雕,需要用时再排版,直接往纸上印就成。
印刷的钱不少,但对赵淼来说,还出的起,而且这是在为“正义”发声,他乐意如此。
等到一切真正完工,时间已经来到第二天早上。
一夜未睡。
赵淼顶着充满红血丝的眼睛,一家家上门,用自身州判的身份,把卷宗送到南业有名的文人府中。
并且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更是谗言府尊对读书人的蔑视。
这样一来,事情的发酵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更快,更离谱!
且在明天就是秋闱之际的情况下,李适这样一个考生被府尊诬陷,深陷牢狱,甚至很可能无望参与秋闱。
如此惨绝人寰,天理不容,苛刻对象又是一个寒门学子的时候。
那些闲得没事干,又想出名的文人,
眼睛里的精光闪的跟个太阳似得。
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于是乎文人们叫上自己的好友,一传十,十传百,未至午时,大量的消息充斥在南业城内。
“听说了吗,府尊大人为了尽快结案,把前天发生的三十三口命案,强行栽赃在一个寒门书生上。”
“切,早就知道了,你的消息过时了,听说是赵淼赵州判,因为见不得如此黑暗的事情,强行把情况告诉所有人,已经被免职了。”
“免职?”
“对啊。”
“那个被诬陷的寒门书生,你认识吗?”
“不认识,不过听别人说叫李适,被捕头强行带到衙门去的,家都被拆了。”
“但人家有学识有才华,威武堂上当场说了一篇教做人的文章,叫什么大丈夫生于……生于什么来着,你自己去看。”
“周秀才,蔡秀才还有温举人都带着一批好友去府衙闹事了。”
“!(◎_◎;)你怎么才说,走走走!看热闹去。”
“哎等等,待我去黄金炸鸡店买点吃点,咱们边吃边看热闹。”
“有理有理!兄台见多识广啊。”
“哈哈哈哈,也就一般吧,走!”
隔壁,程一薏正一脸无语的看着这两个人互相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