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现吗?”宋明从问询室里了来,关上门后问。
时明亮将一个装着几根头的证物袋交给他说:“这是在章其阳车里现的,其中有几根有完整的毛囊,张维已经取过样了,正在做dna对比。你看,这其中有蓝色的,与沈巧儿挑染的颜色基本一样。”
宋明将证物袋举到眼前边看边问:“还有别的吗?”
“副驾驶靠左侧的脚垫立面上粘了几个黑色的皮屑,沈巧儿左脚的黑色漆皮鞋外侧有擦痕。经对比,皮屑与她鞋的材质是一样的。”时明亮扬了扬眉毛,“能把鞋磨掉漆,力量不会太小,可见,不是不小心蹭一下那么简单。”
宋明点着头:“看来,沈巧儿是在车里被勒晕,然后再被扔进了运河里。尽快做出勘查报告,我倒要看看章其阳这回怎么说。”
宋明回到问询室里时,章其阳两只手肘支在桌子上,将脑袋夹在两臂之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章其阳,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宋明重新坐在了他的对面,“我们的技术人员已经检查了你的车,车上有沈巧儿的头。”
章其阳抬起头,叹了口气说:“沈巧儿坐过我的车,我们还曾经在车里做过,所以有她的头并不奇怪。”
“如果十五日那天,你的车没有开出过园区,也许我还会试着去相信你的话。”宋明不急不缓地说,“可现在,你认为你的这种解释能说得通吗?”
章其阳突然坐直了身体说:“我承认,我那天是去见过沈巧儿。我也是没有办法,她那天电话都打到我家里了,她连我家的电话号码都能搞到,想知道我家的地址也并不难,我怕她找上门来,不得不去见她。”
“沈巧儿跟我说,她现在遇到些麻烦,让我再给她两万块钱。我当时也没带那么多现金在身上,就跟她说,让她等两天,我取了钱就会给她打电话,之后我就离开了。”
“就这么简单?”宋明望着不再吭声的章其阳问,“那条丝巾又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那条丝巾。”章其阳微侧了头,避开了宋明直视他的目光。
“章其阳,我看你还是不要试图狡辩了。”宋明说,“这条丝巾上还残留着香水味,而你太太用的也是这种香水。”
“我太太现在还在哺乳期,她怎么可能用香水呢。”章其阳急切道。
宋明笑了笑:“你太太现在可能是不会直接往身上喷香水,但你们家门厅的衣架上挂着一件外套,那上面还有这个味道。这种香水以留香持久而著称,就算是洗过也还会留下味道的。”
“那条丝巾是我太太落在车上的,沈巧儿喜欢,非得要,我就让她拿走了。”章其阳皱着眉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