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要看看你到底拿什么跟朕猖狂!”
“就凭我是琉璃阁的主子!”
皇上瞳孔猛的缩了缩。
就连那于公公,也是惊愕的瞪大了一双眼。
紧接着,眼前看起来娇气的小姑娘,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皇上竟是觉得那一双叩住了莫冬儿咽喉的手再使不出半分力气来。
皇上心中,警铃大作。
琉璃阁。
当初知晓这莫冬儿是琉璃阁的人,皇上也是特意派了人,去好生打听了一番。
可无论如何打听,都直能打听出这莫府嫡女,当初是被莫府的一个唤做安姨娘的莫府姨娘,低价卖进了那花街柳巷。
不过是一场后宅阴私,且有理有据,毫无半分端倪。
皇上当初不是不信自个儿暗卫得来的消息,只是那琉璃阁,到底不是寻常人等能招惹的地方,实在是让人不敢掉以轻心。
上知朝堂翻云覆雨,下晓内院鸡毛蒜皮。
是一个身居高位者人人皆知的地方,亦是一个,寻常人家直道一声花街柳巷之处。
琉璃阁,就如那通天琉璃一半,玲珑剔透,天下事皆了然于心,半点阴霾都无所遁形。
而皇上,身为一个帝王,哪能没做过些不干净的事?
就连他,许多消息也是从琉璃阁买回来的,许多不可被外人知晓的阴损事儿,也是借着琉璃阁的手去办的。
也因此,不少人都将那琉璃阁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少人也都绞尽了脑汁,想法设法的想去寻那琉璃阁的主子。
找到琉璃阁的主子,不管是使什么手段都好,收复琉璃阁,或者,干脆毁了这地方。
毁了这地方,就没有人能知晓自个儿曾经都做了些什么了。
皇上当初听闻莫冬儿是琉璃阁花魁之时,便是特地引着皇后,将莫冬儿召进了宫。
还亲自去走了一趟,就是为了看看这琉璃阁花魁,到底身份如何,到底有何本事。
可偏生莫冬儿又是一副傻丫头模样,愣是只生了一张惑人的脸,似乎除了那脸,一无是处。
皇上还接着后宫妃嫔的手试探过,皆是未曾试探出半点来。
真是半点都想不到,这看着无害的莫冬儿,竟是那琉璃阁的主子!
若是早知此时,他早就先下了手,无论是用什么方式都好,就算是干脆趁着这人在宫里,把这人抓起来都好。
干干脆脆的收了那琉璃阁为己用!
但凡是事先察觉到一点,又何至于如今竟是掉以轻心,被人家下了毒,所处于被动之位!
一代帝王,最是惜命。
“你当真是那琉璃阁阁主?堂堂阁主,何至于去做一个什么花魁?又何至于……”
皇上猛的一甩长袖,直顿了半晌才咬着牙道:“又何至于在朕这宫里忍气吞声!你莫不是在耍朕!”
小姑娘却轻轻扶了扶裙上看不出来的灰尘,不紧不慢的道,“我的确是。”
明明是娇小的姑娘,可看在皇上眼里,却偏生如那妖魔一般。
“你!你竟敢欺君!来……”
“皇上可曾想好了?若是真要逼我,大不了就斗个鱼死网破!”
“好,好。”皇上直拿手点着莫冬儿所在的方向,“琉璃阁阁主,敢给朕下毒,真是好本事。”
听闻下毒,于公公顿时尖叫一声,直跑到皇上跟前,捏着公鸭嗓惊叫:“皇上,您,您中毒了!”
“来人啊!护驾!”
皇上未曾阻拦于公公此番动作,还接着拿手直指着莫冬儿道:“朕今日若是不杀你,简直就是丢了朕这祖祖辈辈的脸面!”
“您若是不逼我,我便也安安分分的做一个仗着九王爷庇护,肆意妄为丝毫不识大体的九王妃。可既然您要将我逼上此路,大不了就撕破了脸面,好生斗上一斗!”
“至于杀我,您大可以试试,试试我莫冬儿到底凭着什么猖狂!我一个琉璃阁阁主,还不至于被困在这宫里出不去!”
于公公还是觉得这姑娘傻。
到底是九王妃,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你有心想逃到天南地北,还能这辈子都不再进京,不再回九王府了?
眼看着禁卫军皆闯了进来,这御书房内更是剑拔弩张。
于公公扶着皇上,就劝莫冬儿:“王妃娘娘,您这是何苦呢?就算是今儿出的去,以后吃苦的不还是您?您啊,赶紧把解药交出来,好歹也能落得个好不是?”
“落得个好?”莫冬儿嗤笑一声,看起来有些娇纵的姑娘,极是张扬。
“我只知这宫里上下都看不上我这半路出来的王妃。”莫冬儿直视着皇上,一字一句的道:“就连那唯一对我好些的翠花公公,就在刚刚,死了!”
“我不是那普普通通的大家闺秀,身边的人落不得好,我得给他们讨回来。”
皇上指着莫冬儿“来人,杀了她!给朕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