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全世界。
天花板的眼神黏在她脸上,似乎带着一丝丝热意,寸寸辗转于她的脸颊,燎起一片红晕,午后微风似乎停滞,走廊里温度悄无生息的不断上升。
来,亲!某女内心小人不断呐喊,如此盛世美颜,有便宜不沾是傻瓜呀!
某男却像被时间机定住了,一动不动。
沈初夏朝周围看过去,除了花草树木,还有枝头小鸟,没人!
胆从色边生,踮起脚尖,伸头亲他绯唇。
在0.01毫米处顿住了,小心翼翼探寻他的目光,可以吗?可以!
季翀目光亮如黑矅石。
看她眼里有光,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她不再犹豫,啵,亲了上去。
柔软的,温绵的,感觉似乎不够,又不敢停留,跟小乌龟一样,咻一下要缩回头,某人却动了,长臂一伸,把她捞进怀里。
唇与唇相贴。
某女先是一愣,后窃喜,亲,亲,能被天花板亲一口,绝对赚到了。
某男却一动不动。
呃……这是……什么状况!时间跟静止一般。慢镜头,还是被时间机订住了?
就在沈初夏想悄悄睁开一只眼时,某人动了。
午后阳光,绮缱缠绵。以下省略N字。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得就是某某女。
“殿……殿下……我……不行了。”严重缺氧,沈初夏整个人就差挂在季翀胳膊上。
“贼心色胆都挺大,这就不行了?”某男嘲笑某女。
“你……”撩人者反被撩,某女嗔怪,刚想得点口头便宜,看到某男双眼贼亮,吓得缩头埋到他怀里,“殿下,从昨晚到现在,我都还没吃过一粒米呢,都快饿死了。”
“不许说死。”季翀声音一沉,压迫感随即而来,吓得沈初夏一哆索,他感觉到了,懊恼语重,伸手抚她后脑勺,轻轻的,一下又一下。
沈初夏哆索的小身子又娇娇软软的倚在他温热的怀里,“殿下,我真的饿了。”
季翀轻笑一声,拥她一起走,侧脸,垂头:“刚才偷吃的还不够,嗯?”
一贯冷漠矜贵的摄政王殿下人狠话不多,突然之间,说话狗里狗气,吓得沈初夏脚崴了,“殿下……”她疼得真龇牙。
季翀还以为她开玩笑,看到她额角渗出汗意,连忙蹲下,抱她坐在他腿上,一手扶着她腰际,防止她跌落,一手摸到她脚踝,一寸一寸试,“这里还是这里……”
摄政王殿下领过兵打过仗,处理基本骨伤——正骨,简直小意思。
走廊尽头,一丛丁香树之后,有位道姑站在哪里,绮缱的眼神透过长长的走廊看向弯腰为少年正骨的男人,泪光点点。
十年,终于再次见他。
双手死死捂住哭泣的嘴唇。
幸好,幸好,刚才那一幕,婴姑娘没看到,木通怕主人与沈小娘子又要……那个……什么,“我去找殿下。”他要上去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