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内心一惊,面上不显,淡然道:“公子觉得怎样顺口怎样叫。”
“那你叫g……”公子哥嘴巴开始不干不净了,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调戏,包间门被推开了。
一个难得在这个圈子玩的年青人出现了。
众人先是一愣,马上反应过来,纷纷走出坐位上前行礼,“殿下……”
想调戏沈初夏的贵公子直接两腿一软跪在地上,酒洒了一身也顾不上,直叩头。
枳实一把推开他,引殿下进来。
“文初——”封少鄞带着他招牌般温润笑容上前行礼,“来得正巧,我刚拿出珍藏十年的陈酿霜降,一起来饮一杯。”
季翀,字文初。
冷漠端严的目光并未随封世子扫向那瓶珍贵的清酒,而是落到了垂头低耳的少年身上。
沈初夏像只鹌鹑缩头缩脑,隐在众公子哥身后,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刚才某人还念叨别人的好,怎么一会儿又像耗子一样躲起来?
当然是她失了七天之约,原本应当与某人在一起吃饭,结果她跟小国舅到这种鬼地方,不是借他名头,她今天可能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这么恐怖,横着出去?
被这些公子哥灌醉,可不就是横着出去,那‘丑’可就出大了,沈初夏无名无姓,这个‘丑’当然不是指她,而是摄政王,他刚看上个女人,这女人就让他出丑,你说后果会咋样?
摄政王遮手盖天,还有人敢让他出丑?
就算玉皇大帝,照样有人挑衅他的权威,更何况这些贵族公子只是喝喝酒而以,一旦沈初夏真喝醉了闹出点事,难道摄政王殿下真能拿刀杀了这些贵勋子弟?
这是一个让人有口说不出的挑衅,只要棋子沈初夏一落套,其它人都无伤大雅,只有她尸骨难存。
想让他出丑,季翀连封少鄞的面子都没有给,“过来——”声线冷漠淡然,不怒而威。
沈初夏既想听到、又怕听到这两个字。
想听到,她想快速离开这个鬼地方;怕听到,不知姓季的怎么秋后算账,她心里实在没底,怕得很。
还知道怕,季翀负手而立,矜贵淡然,等她慢慢挪过来。
沈初夏的脑袋就差冲到地,一小步一小步,祈祷时间静止,让她越过这段,直接回到家里。
房间内,所有上流贵公子都静静的看‘少年’挪步,若是平时,这里每个贵公子都有资格伸出腿踢一脚浪废他们时间的平民,还敢让他们等。
可是摄政王殿下都等了,他们只有等的份。
摄政王殿下极有耐心,一直等到她走到跟前,才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掌,“真是玩疯了,看回去怎么收拾你。”
被警告的沈初夏没发抖,小国舅刘卫显不知觉的腿软了一下,这话分明是说给他听的,糟了,他真没想到季翀会亲自过来接人。
季翀他娘的还真宠她呀!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沈初夏认识季翀以来,只知他惜字如金,何曾说过这么多字,幸好她是精英小达人,听懂某人话中意思,马上配合:“殿下……”甜言糯语,满脸俏娇,满目依赖。
摄政王低头反手握住她手,当众离开,成为大魏朝京城全新的传说。
出了包间,走到长长的走廊里,晚风阵阵吹醒了沈初夏,她小心翼翼缩手挣离某人手掌。
某人却拉得更紧了。
“殿……殿下……”沈初夏此刻很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