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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扬也并没有催促,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闫老思考完。
方扬更是知道自己并不能露出什么急切的神情,这样才能显得更高深莫测,到时候谈价的时候也能让对手摸不清自己,更能占据主动。
一会儿,闫老似乎才想完事情,对这方扬有些抱歉道:“实在不好意思有点发呆了,我们继续谈吧!”
方扬笑笑示意并不碍事,然后又挑眉道:“不知我租闫老的店铺五年要多少钱?”
经过刚才的思考,显然闫老心里已经有了价位,所以闫老并没有犹豫的道:“我也不蒙你,五千。”
听到闫老的话,方扬却是紧紧皱了皱眉头,说道:“闫老,这有点太离谱了点吧!只是一个面积差不多一百平方米的店面而已,两千左右应该就够了吧!”
1991年并不像二十一世纪,在1991年这个差不多人民的人均工资每月只有300、400元的年代,五千元钱对于一个普通家庭说是一个巨额数字也不为过,这个人均每月工资还是城市的人均收入,像是那些农村的人,每月工资更是少得可怜。
也可想而知,方扬为什么会紧皱着眉头,可以说,方扬对闫老这个报价是十分意外和吃惊的,在他的想象中,就算是一开始闫老报大一些价钱,好和他讨价还价,但是也绝不会报出超过这么多的价钱。
毕竟就算是讨价还价,价钱也不能一开始太夸张了。
闫老看到方扬这副皱着眉头的样子,倒是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右手拍了一下额头。
“也怪我,一开始没有把话给你说清楚,就报价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方扬倒是疑惑起来,难道闫老报价五千块钱这里面还有什么他不了解的门道不成。
是以,方扬又面露不豫之色对着闫老道:“闫老,这难道里面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我可是先说好,我只是单纯租下这间店铺的。其他有什么要钱的可不要让我来负担。”
“小伙子先不要不高兴,我先将这店铺的事说给你听,到时候你在决定租不租也不迟。”闫老仍是充满笑意说道。
“闫老,请讲。”
“小伙子,你说一下,如果我租给你这下面一层的店铺,那这上面的二楼怎么办?”闫老问道。
“这,”方扬说不出话来,也顿时明白了,闫老为什么说店铺要五千来租给他,原来其中除了店铺外,还夹带这店铺上面的一层小楼。
“怎么样,小伙子应该知道了我为什么报价五千的原因吧!”
方扬点了点头,心里有些苦涩,自己竟是没有想到店铺上面的一层小楼。看来自己是太关注店铺而下意识的忽略了它。
然而这样一来,方扬就不得不将这层小楼也租了下来。只要租了店铺,就要租下这层小楼,这是肯定的,方扬不可能找理由,推脱这个店铺,更何况他也推脱不了。店铺和二楼相通,如果自己一旦拒绝了这个建议,闫老完全可以将小楼租给别人,这样一来,就相当于有人住在方扬租下来的店铺里一样,方扬绝不能容忍这样。
租下这层小楼,方扬并不是不愿意。甚至心里是非常愿意的。有了这二层小楼,很多事情都很方便,进的货源也可以放在楼上,到时候店铺少了什么货,取出来卖也更方便许多。方扬更是可以住在楼上。
但是问题是现在方扬没有钱,就算是租下店铺的那些钱,他现在都没有办法,不知道这几天能不能筹集到,更何况钱一下子到了五千元,方扬估计,就算是自家的全部存款都没有那么多钱。
这一刻,方扬的心有一些动摇起来,心里在想究竟要不要租下这个二楼和店铺,到底值不值得。
就算是自己慢一点,等到上大学的时候开始依照自己的前世的记忆赚钱,方扬也能自信一定能赚到大钱,自己可是有着十几年后的全部记忆,什么东西有商机,什么地方能赚钱、赔钱,虽说他能敢打包票都一清二楚,但也差不多了。对这,方扬有足够的自信。
可是方扬又想到,今年家里,父母亲双双下岗,然后爸爸因为偷偷瞒着自己到矿上工作,而因为矿灾,被深埋矿下。母亲也因为同时兼职几份县里最苦最累,别人都不愿意做的工作,用这些血汗钱供他上完大学最后,落得一头白发,也没有等到享福的时候。然后离他而去了。
虽说,现在方扬重回到了过去。知道父母亲的结局,但是他心里并不知道该怎样改变前世自己家悲切的结局。
自己只是一个上高二,在大人眼中看起来还是一个“孩子”的人,根本就决定不了家里的大事,如果直接告诉父母亲,说父亲去矿上工作会被一次矿灾给埋在矿里,然后告诉爸妈,自己家以后的命运真实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