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林天在一起,也许是为钱,也许是她认为找到了归属,也许是为了其它,总之他们在一起才是重点。
结了婚,她可以预见到自己以后的生活,林天的家庭非常深厚,她可以利用林天家的势力帮她出名。
还在读大学,她就知道了自己以后荣华富贵的生活。
我们可以猜想一下张乐乐的心理,当夜晚躺在床上时,她看到了自己以后会睡在名贵柔软的大床上,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想着,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当我们在见到她时,她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皮囊被凶手挂在旗杆上,众人再看向“她”时的视线,不再是爱慕极度,而是深深的惊恐,这份惊恐件伴随着以后几天的噩梦。
曾经高高在上的她,下场是肮脏恶臭的蹲坑下水道,屎尿味盖过了她身上的名牌香水。
本应该受万人疼爱的她在阴暗恶臭的空间内,来过这个卫生间的人都骑在她的头上,往她头上拉屎拉尿。
尝到的味道也不再是山珍海味,名酒名烟,而是恶心。
她身上每一寸的肌肤上都沾满了恶心,高高在上的人,被人骑在头上的人,她是同一人。
法医部专家来到现场,根据头骨碎裂的伤痕判断出,凶手用钉锤砸烂了无比坚硬的头骨,把它丢在蹲坑里面。
深吸一口气,我说道:“那天晚上邱莹说她在卫生间里面看见了笔仙,其实她就是那个把人皮挂在旗杆上的凶手,难以想象邱莹恨张乐乐到了什么地步?完美的伪装骗过所有人,包括先入为主的悬案组。”
黑子说:“邱莹已经被控制住,她情绪很稳定,根本就不像是被惊吓过度的人。”
邱莹的家人懵了,一个时常为别人说她丑而大打出手的女生,一个经常在半夜里偷偷哭泣的女生,一个伪装内心自卑的女生就是凶手?
邱莹坐在病床上,她很安静的削好一个苹果递给她母亲说:“妈,我不怪你,每个人生下来长什么样已经是天注定的。”
“这是?”
邱莹的母亲拿着削好的苹果有些不知所措,可能是邱莹从来没有削过任何东西给她吃,如今性格突然换了个人,这让她很不适应。
愣了愣,邱莹的父母大喜往外的抱住她:“原来你没事?孩子,为啥装疯卖傻呢?”
邱莹笑着笑着哭了起来,她说:“妈,你们先出去,我和警察哥哥有些事说。”
高伟他们也留了下来,不过被邱莹支开了,只有我和她在场的时候她才会说话。
我心情挺复杂的坐在邱莹旁边,等着她先开口。
“我想过警察会找来,但是没想过时间这么快?警察哥哥,你是第一个认真听我说话的人,我从生下来身上就有一股屎臭味,注定了我以后要被很多人嫌弃。”
“小学的时候,同学说我是从茅坑里面抱出来的,所以身上才会有一股臭味,从小长这么大,我的朋友一只手可以数的过来。”
说到这里,邱莹忽然沉默下来,接着又问:“我杀了这么多人,应该要判死刑了吧?”
我点点头,说她已经成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死刑,这起案子的性质太恶劣。
出乎我意外的是邱莹居然只“哦”了声,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难道她不怕死?
她说:“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就可以了,杀死林哥后我好几次都想自首,却又不敢。”
我点了点头说:“你当初为什么杀死张乐乐而且把她的皮挂到旗杆上面?如果只是为了引起恐慌的话,你可以用很多方法,我相信你把人皮挂在别人宿舍门口作用更好。”
邱莹没有说话,她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好一会儿才说:“我恨她,是她和我抢林天的,我做梦都想杀了她。”
我接着问:“你是使用什么方法把人皮挂到旗杆上面的,旗杆差不多高十多米,你虽然有这个能力,但是做起来恐怕很费力吧?”
邱莹脸色平静的说:“张乐乐平常不是高高在上的女神么?我把她挂在旗杆上面,这样同学就变得怕她。而且我想给林天一个惊喜,那天晚上我打了电话通知林天,说是给他一个惊喜,让他出来抬头看旗杆,只是有个上厕所的女生发现了。”
我深吸一口气,视线复杂的看着邱莹。
难以想象这个表情真诚坦然的女生,居然在对我说假话。
看来这起案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随后我又问她:“你把人皮挂到旗杆上面为什么没有离开?”
邱莹回答道:“我想看见林天抬起头看见张乐乐这张皮囊的惊恐样子,没想到却看见了你们。”
我问:“那你为什么挖开埋婴坑,还把我们引到那里,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想要告诉我们?”
谈起这个埋婴坑时,邱莹脸上突然出现了明显的惊恐表情,她闭紧了嘴,似乎不愿意提及这个地方。
直觉告诉我,这起案子的关键点就在埋婴坑里面,突然在案子中出现这么一个恐怖的地方不是没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