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都给我滚出去!你怎么不去刺瞎双眼呐!”霍仙姑向陈皮阿四脑袋就丢过去一坛没开封的酒坛子,下手之狠,完全出乎解九的意料。
“四爷!……”解九一声惊呼,他不知道陈皮阿四喝了一晚上酒之后还清不清醒,他在心中暗叹,这失意的漂亮女人实在太可怕了,刚才还喝了一晚上酒的男人,这说下手就下手,而且是下的死手。
陈皮阿四头也不回,只见他手一动,一道乌光飞起,“啪!”的一声准确无误地砸烂了那个飞向他脑袋的酒坛子,酒水稀里哗啦地流了一地。再去看陈皮阿四的时候,他的人影已然不见。
霍仙姑一击失手,突然看向解九,解九立即打了一个寒颤。这个紧要时候解九使出了真功夫,只见他一个纵身,已然撞破了二楼的木窗,比受惊的兔子逃得还要快。
“你们这几个王!八!蛋!”霍仙姑的声音荡漾在长街上,然后就是一个酒坛子砸落街面的破碎声……
此时走在长沙城中的吴老狗袖子突然动了一下,他皱了一下眉:“三寸丁,有什么问题吗?”
吴老狗的袖子中探出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那是一只虎头虎脑的小狗,它一双漆黑油亮的眼睛盯着吴老狗,像是含着笑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狗点点头,又摇摇脑袋,像是一个家长看到自己不争气的孩子一般。
“额,你个小狗日的,你今天把话说清楚!”
小狗白了吴老狗一眼,竟不理他,又钻回了他的袖中。
“你们这些母的怎么都一个样……”吴老狗摇摇头,走进了一个花店,“老板,生意来了!”
“老狗呀,里屋请,让我把这盆花插完。”
九门二月红宅邸,二月红忧心忡忡,这两天右眼皮总跳个不止,这让他很心烦。躺在床上的丫头伸出手来,二月红立即递上早就准备好的温茶,丫头摇摇手,摸向二月红的脸庞说:“二爷这几天好像又瘦了。”
丫头的手很烫,这更添二月红的烦忧:“我瘦有什么打紧,要是能换回你的康健,我愿意再瘦二十斤。”
“二爷这说的什么话,爷喜欢唱戏,要是瘦了身子那可如何是好。”丫头的手滑下,握住了二月红的手掌。“爷的手还是那么柔软有力……”
二月红知道丫头最喜欢握他的手了,二月红温柔地回握着丫头的小手:“你呀,还是这么任性,一次缝那么多的衣服,你看病又犯了不是?”
丫头笑笑:“老毛病,二爷不要担心,咳咳咳……”丫头话说到一半,忍不住地又开始咳嗽,“只是这次不知道怎得,好像老是咳嗽……咳咳咳……”丫头又剧烈地咳嗽起来,竟然咳出了一团红色。
二月红大惊失色:“夫人,你躺好,我这就去催大夫……”他知道那红色是丫头咳出来的血。
几个时辰以后,丫头的病情急转直下,咳血不止。二月红在院子里对着下人们少有地大吼大叫,暴跳如雷。
“你们几个怎么搞的?叫你们找的大夫呢?”二月红怒喝道,眼睛都红了。
“……二爷……整个长沙城我们都跑遍了,所有的大夫说这个病非得白芪不可……”王管家战战兢兢地答道。
“养你们干什么吃的?那你们不会去到药店抓药吗?”
“可……这不知道怎的,这白芪所有的药店都没有了……”
“所有的都没有了?什么意思?”二月红强压怒火,有些不明就里。
“说也奇了,这整个长沙城昨晚所有药店里的白芪都被人收购一空了!”王管家喃喃说道。
二月红眉头一皱:“那你有没有查过都是谁收购的吗?”
“二爷,小人查过……是长沙城里最大的四家药店派人收购的,就在昨晚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