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式T-恤在浮萍身上几乎成了裙子,所以浮萍用了一条纱巾把腰的位置系上,反而透出一种不羁的顽皮感觉来。那头拖到膝盖的墨绿长发被用一根头绳草草的绑了几下,一半垂在身前,一半挂在身后,配着那深褐色的皮肤出奇的漂亮。
JONY赞赏的看着浮萍,从心底里觉得一点都不比奇奇差,甚至多了些奇奇没有的纯净和深沉。
“弱水,或者弱水之源,你知道吗?”临出门前,JONY再一次确认。
浮萍狠命的摇着头,发丝拂过JONY的脸,撩拨得JONY痒起来:“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完全不知道弱水是吧?哈哈!我们走,去给你买几套衣服,过几天啊,我要带你去参加聚会!”
“?”浮萍似乎对JONY的说辞不是很理解。
JONY把嘴附在浮萍的耳边,吹着气似的声音悄悄说:“我要带你去参加我的同学聚会,作为家属……”然后也不管浮萍是不是真的懂得了他说的意思,就拉着浮萍出门。
浮萍只能眨着眼睛任凭JONY拖着走。
只是JONY没有看见浮萍眼中的悲伤。也许,是故意没有看见……
展打开门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长得像圆规一样的女人,焦黄的头发扎着两条毛糙的麻花辫子,垂在胸前。
“垂天在不在?”沙哑粗鄙的声音折磨着展的听觉神经。
“稍等。”展愣了一下,但还是尽量有礼的回答。来人这么不客气,也出乎他的意料。
女人推开展要进入屋内,代替了展的是扬魁梧的身形,挡在门那里,一丝空隙也没有,让女人无从进入。扬与女人相互瞪视着,不一会,女人就发出阴险的笑声“桀桀桀桀”,听得扬都觉得毛骨悚然。
“不让我进去?你们还真是忠心啊!小心会追悔莫及的!”女人抻长了脖子,松耷耷的皮连着筋,扯得像一面小旗。
“扬,干得好,那种人就不能让她进来!”可惜的是,从里间出来的垂天并没有应和女人的话语,反而赞扬着自己的下属。
女人的嘴紧抿着,有些扭曲,仿佛一道狭窄的裂缝,歪歪斜斜:“你就是这么欢迎客人的吗,垂天?”恶毒的语调可以用来诅咒了。
“你们两个先进去。”垂天没有搭理女人,取代了扬在门口的位置,依然不给女人进入房间的余地,直到两个下属回到各自的房间,才不客气的开口,“你来干什么?
“哼!”女人悉悉索索的在自己肮脏的衣袋里翻找着,“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什么事?”垂天依旧冷淡,“说吧。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女人愤怒的大睁了眼睛,白色的眼球充满了血丝:“不是找你帮我,而是要帮助你们的!”
“哦。”垂天淡淡的应了一声,就要关门。
“等等!”女人撑着门,把窄窄的身子挤在门缝中,“你可要想好了,没有我的帮助,你们很快就会完蛋!”
“目前我还没看出这种必要。”即使对方是他厌恶的人,垂天也没有到非要用门缝把人挤扁的程度,何况再不愿意也好,这个女人都是与他共同服从一个人的。
“很快就需要了!”女人神秘的笑着,却比哭还难看,掏出一个似乎在泥浆里滚过的水瓶,“这个是送给你们的。”
垂天用两根手指夹着看起来还算勉强干净的瓶盖,皱起了眉:“这是什么?”
“桀桀,很快就会有用了。”女人的雀斑都在抖动,那种兴奋如同虫子一样蠕动在她的全身,“如果不是看在好歹同事一场,我可不会对你们这么好的!”
“谢了。”垂天掩饰不住自己的厌恶,从牙缝里挤出这样话算是应答。然而他却不能真的把水瓶丢掉,这个女人既然说了,就一定有用,恐怕与她的计划有很大的关系。
“当然,我又不像你,为了私人恩怨就能放手去杀同侪……”女人转身离去,发出令人颤抖的笑声,“嘿嘿,哈哈,桀桀……”
垂天听着这样的声音恨不得把水瓶捏碎,却终究没有这么做。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计划,连他都被蒙在鼓里。也许去找陆横堂还能得到更多的信息。他并不想插手这个女人的事情,不过,多得到一些消息掌握一些资料总是没有错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