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以比钩更快的去势到来,猰貐连忙后跃,狼狈中衣服也被烧得焦黑。再看时,罗将已经被横堂揽住了,随手护在了怀里。
罗将睁不开眼睛,却推拒着横堂:“我没事!你走!”
“逞强也要有个限度,这样子你还想打吗?”横堂低喝。即使是任性,也要分时候的。
“不用你管!”罗将不满,挣扎着。还是不行吗?终究不行吗?想要与神兽比肩就这么难吗?不甘心啊!
横堂只能单手搂住罗将,免得她又去和猰貐打,偏偏这个时候猰貐又攻击了过来,横堂只能匆忙躲开。这个女人,难道就不能不给人添麻烦吗?
在猰貐的一阵猛攻之下横堂显得左支右绌。此时的猰貐像不要命了一般,甚至对横堂的攻击有时不躲不闪,只一味的针对横堂怀里的罗将。然而这一招此时显然非常好用,横堂被逼退了好几步,一直到吧台的无印和香香的身边。这样一来,横堂需要顾忌的就更多了
衡量形势,横堂不禁感叹,真正作壁上观的不是自己,而是宣称要报仇的展和扬,他们二人完全没有相助的意思,否则,只要他们缠上猰貐一下,让横堂能够抽出手来放下罗将拿出武器,情势会立刻逆转。偏偏两人只是在一旁稳坐,安如泰山。
一轮猛攻之后,猰貐其实不敢恋战。尽管展和扬至今没有出手的意思,却不敢说那两人一定不会对付自己,而这只犼只要有一丝喘息的空间,遭殃的就会再次变成自己。借着横堂又后退了一步的机会,猰貐后窜老远,至跃到门口,转身就逃。
恰在此时,一股大力撞开了门,能够引发海啸的飓风闯了进来,把猰貐卷裹在其中。飓风停歇,垂天站在晨曦的阳光之下,逆着光看不出表情,他的手上抓着猰貐的头颅,猰貐的身体倒卧一旁。
酒吧中的人被垂天此时的气势震慑住了,那种蒸腾般的杀气甚至模糊了他的面目,用狰狞的青面厉鬼来形容也不过分。
反而是暂时看不见的罗将,没用被震慑住:“哦?看来又来了一个啊。”挣脱了横堂,自己拄着枪站立。
横堂附在罗将的耳边轻轻说:“来的是虎鹰,垂天。”
“虎鹰?看来是个大人物。”罗将戏谑着,想起到小工厂查探那天穿透房顶飞走的大鸟,和无印提到的鹰隼的呖声,“这只猰貐和那三个鸟人都是你养的吧?”言语中不知道客气为何物,也直指事情的真相。不过,如果她能够看到垂天现在的模样的话,即使大胆如她,也未必会这样说。
“你误会了。”垂天居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随着门的关闭,他的身形也显现出来,仿佛那围着他的戾气也因为光线的关系消散殆尽,“我们一直追查着这只猰貐的行踪,唯恐他伤害那些修为尚浅的小妖们。那天在小工厂,我们误会你是与猰貐一伙的,才会……哈哈,希望能够化干戈为玉帛。”爽快的笑声冲淡了酒吧中一直弥漫的紧张硝烟。
“是么。”罗将却不以为然。她可不认为事情会这么简单。
横堂听见这话也放下心来。对垂天他不再疑惑。垂天固然不会为人类着想,但是如果为了妖魔,他确实有理由追杀猰貐。那么,很多事情就能讲通了。
香香急切而欣喜的上前了半步,却又停了下来,后退了一步,然后扬起一个笑脸:“垂天大人,主人呢?你让她回去了吗?”
看见香香在酒吧,垂天也稍微怔了一下,而香香的问题,更是让他不知如何回答:“嗯,啊,她回去了。我不想让她看见这种情景。”
“嗯,那真是太好!”香香微笑着,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来,滴在地上,“铿然”有声,珠玉串串,散落一地,红得惊心,“垂天大人和主人终于能在一起了,那我也放心了!”
“香香!?”距离香香最近的无印大惊失色,香香变得透明起来,红光渐渐黯淡,人也似乎就要随风散去似的。
“无印,对不起。”香香依然微笑着,“真的很抱歉。但是谢谢你。老板娘,你和奇奇、JONY对我那么好,无以为报了。展、扬,请好好照顾垂天大人和主人。垂天大人,主人真的很爱你,请珍惜她。”
“不要,香香!不要交代遗言一样!”无印扑过去,却穿过了香香的身体。这让无印无比的恐惧,“香香,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