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燃实在太累了,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凌晨两点,温时墨推开陪护病房的门,手里拿着消肿药膏以及包着软布的冰袋。
看着乔燃肿得更加浮肿的几根手指,温时墨眼底浮现一抹愧色。
软禁乔辰逼她就范,他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一晚上,温时墨动作轻柔的给乔燃的手上消肿药,用冰袋拿上拿下的来回敷手,不知道重复了多少这样的动作,直到天空慢慢泛起了鱼肚白,他才起身走到沙发上躺下。
躺在沙发上的温时墨可以说是秒睡,几天没有好好休息的身体瞬间就进入深度睡眠之中。
……
乔燃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了,看着自己明显消肿的手指有些意外。
按照以往的经验,经过一夜的休息,这双手一定会肿得像胡萝卜一样僵硬疼痛,连弯曲的动作都很难做。
没想到今天起床的手只是浮肿,并没有明显的疼痛。
乔燃手指摩擦间,感觉到手上不是她昨天入睡前涂的那款药膏会带来的柔滑度。
从皮肤的光泽度来看,应该是长时间被推入药膏才会有的柔滑。
昨晚她睡着没多久就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和弟弟在雪地里玩耍,一双手冻得红通通的,母亲温柔地给她揉手吹暖,让她备感温暖,沉浸在那个梦里久久不愿醒来。
那是自母亲去世后,母亲第一次入她的梦,她太贪恋那样的温暖了。
难道在梦境之外,有人在按摩她的手,才让她梦到母亲给她暖手的梦境?
难道是宋晚晴为了在温时墨面前演善良温婉,给她按摩上药的?
不可能!
她给宋晚晴推拿的药里有助眠成份,宋晚晴绝不可能在半夜醒来给她上药冰敷。
那就是温时墨了!
他恨她为了报复徐雪漫嫁给他,害他颜面无存,恨不得杀了她以泄心头之恨,又怎么会给她上药消肿?
转念一想,温时墨心疼宋晚晴,想让她更好的给宋晚晴治疗,才偷偷给她的手上药消肿,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这样一想,乔燃就豁然开朗了。
他不是出于好心替她消肿,而是害怕她手肿得太厉害,不能给宋晚晴做治疗了。
正在乔燃准备下床时,一道悦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晚晴姐,你替我哥挡车的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要不是今天我打电话问我哥,怎么联系不上你,我还不知道你受伤住院了呢!”温诗语满脸心疼的握住宋晚晴的手,眼里满是归责备。
“也没什么大碍,不想让你担心,就没有通知你,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都严重脑震荡了,还说没事,你又救了我哥一命,我哥这辈子要是不护你如宝,爱你如珠,我第一个不饶了他。”
因为是照顾病人的陪护病房,房间的门设计的有镂空的,温诗语和宋晚晴的对话,乔燃听得非常清楚。
又救了温时墨一次?
这么说九洲酒店门口推开温时墨,并不是宋晚晴第一次救温时墨?
“这次不算救命之恩,我就是不推开阿墨,阿墨也不会受重伤,你看我不就完好无损吗?”宋晚晴温婉地笑道。
“怎么不算救命之恩了,你要是不推开我哥,谁也不能预测后果是什么样的?总之,我不管,在我心里,你就是两次救我哥于危难的救命恩人。”温诗语声音强硬地说。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真拿你没办法。”宋晚晴声音宠溺地温柔妥协。
“本来就是嘛,我哥被人追杀那年,你在过18岁生日,第一次到会所和同学唱歌,就遇到我哥身受重伤,闯进你包厢昏迷的事情。
你的同学都吓得不轻,害怕惹麻烦,都说把我哥扔出去,是你把我哥留下来,让所有人把脸上涂上蛋糕,当着后来那些追杀之人的面,不顾名声的假装和我哥亲热。
躲过那些坏人的追杀,就你这份勇气和冷静,就是放到现在,也没有几个女生能做到。”温诗语目光满是赞赏地看着宋晚晴。
原来宋晚晴和温时墨之间还有一段这样的过往。
在温时墨救她和弟弟的两年后,宋晚晴救了被人追杀,身受重伤的温时墨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