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道:“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在兵器上淬了剧毒,最终却是害了自己!”就用绳链将段宜春绑了,向围观众人拱拱手,道:“武二今晚替刘三报仇,惊了各位,抱歉了!各位请回,武二现在便解押此人到官府,听从发落!”
段宜春争辩道:“武松,那刘三非我所杀,你找错人了!”
武松喝道:“这厮,还敢狡辩?”抬脚往那狼牙尖刺上踩了踩,刺得更深,毒性更大,段宜春顿时说不出话来。
刘七舒了口气,急忙跑了过去,不由自主地拉住他的手,眼中满是担心之色。
众人都上前祝贺,有的道:“武二侠此番作为,是清河县百姓之福,功不可没!”有的道:“武二侠的功夫不止是在我清河县无人能敌,就是整个天下间,谁又能及你一二?”少不得马屁之言,武松谦让几句,提着段宜春,领着刘七,在众人钦慕的眼光笼罩下潇洒地离去。
武松和刘七又去城郊的树林里提了赖成,一手一个,径直往官府走去。赖成看见段宜春,骂道:“我早不让你杀那刘三了,可你还是动了手,现在连累得我也要吃官司,你今日一定要给我说个清楚!”
段宜春身受剧毒,已是奄奄一息,黯然道:“其实那刘三并不是我杀的,当时我去时,他已死了,我便冒了个名跟你要些银子,唉,谁知……”后面的话听不分明。
武松心中一动:“原来如此!”
赖成大怒,喝道:“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说这种话,真是害死我了!”转向武松道:“武二侠明鉴,那刘三若不是这厮杀的,我亦无罪了,你放了我吧!”
武松冷笑一声,道:“放不放你,那是官府说了算,武二只管抓人!”心中却盘算着如何处置此事,若段宜春到了衙门仍是一口咬定人不是他杀的,衙门自然无法将他治罪,刘三之死就仍是个无头公案。不过转念一想,这段宜春坏人妻女,杀人无数,早是个死罪了,就是除却这一桩,官府定然也会判他个斩立决,哪容得他狡辩?于是便放心提着两人走。
经此一事,刘七对武松已是十分崇拜了,不时地拿眼偷偷地望他,望着望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自红了,急忙低下头去。
折腾了一夜,到了县衙时,天已大亮,只是还未开门。武松放下两人,便去门前直接用拳头在那声冤鼓上猛击了起来,咚咚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了起来,久久不绝。官府的人还未起来开门,附近的居民就耐不住好奇出来看,低声道:“这武家的二郞又要搞什么名堂?”却谁也不敢上前。
“谁在敲鼓!”县衙的红门忽然向两边大开,跑出两排提着水火棍的衙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