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瞪大眼睛把她的话听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又是真真切切的,女人喜欢女人,这在她的知识库里,真弄不明白是个什么概念,半晌方道:“夫人,谢谢你的厚爱,只是金莲从未这么想过,这实在……”
“就因为你从未这么想过,才证明你的冰清玉洁,我才更喜欢!”那妇人又开始动起手脚来,一边道:“从现在开始,你可以这么想了,也可以这么做了。我下手再迟些,你就是别人的人了!”
潘金莲任是怎么想,也觉得这事实在匪夷所思,但那妇人已全然不顾体面,也将自己脱了个干净,紧贴了过来。潘金莲感觉到一阵晕眩,那种触肤的感觉难以言喻,脑子里忽然闪现出武松俊美的脸庞,身体不由得起了反应,于是不自觉地配合起那妇人来……心里默念着:“她是女人,这不算ShiShen!”
武松睡了一觉醒来,天已微黑,潘金莲还没回来,心中不由得担心,独自思谋了一番,苦无对策。一直等到入夜时分,潘金莲才开门进来。虽分别半日,却似生离死别,一时之间,武松竟有些激动,双手扶着潘金莲的肩膀问道:“那婆娘对你怎么了?”见潘金莲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立时又不高兴了。“是那李员外给你做的新衣服吗?”
潘金莲抖了一下,显是武松的鲁莽触动她的伤口了,却强装笑容地道:“你到底是担心我还是耻笑我呢?我该先回答你哪个问题?”她见武松对她又是担心,又是吃醋,显然他很在乎自己,忍着一身的疼痛,想想自己受这番罪也值了,怕他多疑,又笑道:“别忘了,是夫人带我走的。”
武松也觉出了自己的唐突,那妇人那般照看着李员外,在此种时候,断不允许李员外送潘金莲衣服的,便放下心来,两个问题都得到了答案:那妇人没有为难潘金莲,要不何以送她衣服呢?李员外更没把潘金莲怎么样。一时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一下,道:“如此甚好!那我走了,咱们后悔有期!”
潘金莲微微点了点头,表情沉重,道:“好,李员外下午就去官府办事了,此时仍未归。刚才我听刘三跟几个庄丁说自己生病了,便急急地回房歇息了。那帮庄丁仆役没了管束,早早地吃喝玩乐去了。此时正是好时机,你赶快走吧。”
武松正要开门而出,觉得不妥,道:“我还是从屋顶走吧!”向上望望,见是瓦片铺成,这个自是难不住他,回身又望了一眼潘金莲,道:“大恩不言谢,日间听那妇人说,方才知道你这两日几乎没吃饭,武松都记在心里了,容日后再报!”
潘金莲苦涩地笑笑,眼中已是泪光滢滢,道:“不用报,你记着我,我就心满意足了!”望着武松,眼泪终于止不住,流了出来,爬上她那苍白的脸上。
武松本不懂这些儿女情长的事,但是相处三日,此时相别,他也是十分的不舍。有心带着她走,但毫无心理准备,更不愿让她跟着自己亡命江湖。慧珍一嫁,他似乎也已心死了,再难对一个女人动情,更没有勇气接受一个女子的感情,只想四处流浪,闯一番事业出来。于是道:“别难过,我还会回来的。”
潘金莲微微地点了点头,泪如泉涌似的,想说话,声已哽咽,半天才道:“你,你能抱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