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起先并没觉得什么,只道是这妇人和县太爷捏好了套子要害自己,或者有事求他,他倒没留意,只抱着一个态度,就是兵来将当,水来土掩,你计较你的,我吃喝我的。此时见妇人如此穿着,已明白了三分意思,心中略有不快,却装作不知,笑道:“这般喝,岂能喝得痛快!”夺过酒坛,咕咚咕咚,将剩下的酒全喝了个干净。
那妇人看得痴了,赞道:“武二侠果然海量,想必力气也是惊人,女人若能嫁得武二侠这般的伟岸郎君,即使折损几十年寿命,奴家也自甘愿!”说着,将杯中酒喝了,轻轻拭掉嘴角的酒渍,拿眼偷看武松,心已是醉了。
武松暗笑:“这妇人倒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来消遣我!反正左右无事,不如撩拨撩拨她,以解无聊!”当下假装酒醉,双眼迷离地望着妇人,道:“多谢娘子厚爱,武松平生亦是最喜娘子这类的女子!”自己倒了一杯酒,举起来道:“娘子,若对武松有意,请喝杯合/欢酒!”
那妇人见武松称呼自己娘子,已知他亦有心,当下喜不自禁,急切倒了杯酒,端起与武松的胳膊连环相套,道:“奴家今日能得如此伟男,即死何憾?”语声竟有些颤/抖,似乎还带着点激动,眼眶中泪光闪闪,显是旷得可以。
在武松的意识里,男人随意侵/犯一个女子,就是对她最大的不敬,所以对于慧珍他是不敢胡来的;而这种水/性的妇人和慧珍不同,哪里能得到别人的尊敬?于是手脚不停,弄得那妇人娇/声连连,似乎这是对她最大的羞辱。亲了一通,武松笑道:“你有夫家,为何又来遭惹我?就不怕治你个不守妇道之罪吗?还是你们有什么阴谋诡计,要暗算武二?”
那妇人道:“天日可鉴,奴家怎敢对弟弟有甚阴谋诡计?奴家曾多次听说弟弟的威名,每每心向往之,欲求一见;后于街上听到有人说:那就是武松!当时奴家看了,爱在心里,自此后茶饭不思,只求与弟弟成就一对。不想今日机缘巧合,老天看觑奴家的一片痴心,竟是给了这么个机会……弟弟,莫再多言,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教奴家虚度吗?”
武松道:“你有几岁,竟敢称我弟弟?你比我大吗?”
那妇人虽然心急,也只得答道:“奴家已年届三十,是老爷的第五房姨太。没当你姨就积了口德了,当你的姐姐还委屈你吗?莫要说了,奴家已是忍耐不住了。”几乎是恳求的口口勿。
“那你怎么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看来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把你保养得好呢!”武松故意作弄她,道,“难怪别人说,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此言不虚!仅是一个县令的老婆就如此滋润,那要真做知府的老婆,还不是要嫩得掐出水来?”
“弟弟莫取笑奴家!”那妇人几乎要哭出声来,不停地扭/动着身姿。
武松故意躲闪着,若即若离,让她捉摸不定,道:“那我青春年华与了你这个半老徐娘,岂不吃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