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比朦胧地领会了贝茜的意思,有点同感的点了点头。同时也勾起了自己对那段少年时光的回忆,有些神往地说道:“在我们家乡那里人人都平等自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狩猎来的物品平均分配,除酋长外谁也不多吃多占。人与人之间没有恩怨和仇恨,孩子们之间互无禁忌,过着无忧无虑自在欢快的生活,可好啦?”
“由此也可以看出那些所谓文明的进步,说穿了是为了满足那些人精神与物质欲望膨胀的需要,尤其是那些个人欲望永不满足者。如果当我们每个人都把心态放平,相互之间平等相待,也就是说有一颗博爱的心,像你们家乡和我们现在这样的生活,那又何尝不是人生的至高境界,人类的幸福美好生活呢?”接着又进一步说道:“有些人拥有着巨额的财富,有的甚至位高权重,但他们也未必幸福,这里包括我的丈夫以至我的父亲。”
“我想你说的这些肯定对。”卢比的话里倾注了对贝茜的无限信任和崇敬。他知道贝茜的话语里面包含有人生哲理的东西,自己还不太完全明白,但他有他的是非观念,并对一些事物也有了深刻地认识,比如黑奴交易,在同贝茜接触中他认识到那并不是黑人的命运使然,而是白人强加给他们的。
“我说的不一定全对,因为有些事情我都弄不清楚,认识上又何来正确呢?比如我看过我们英国人莫尔写的《乌托邦》,从去过中国的官员那里了解到的陶渊明的《桃花渊记》。他们都说那是空想的社会和空想的生活,在现在的人类社会中是不可能有和不可能实现的。他们所描绘的那种人人平等,耕者有其田,歌舞升平的和谐社会。我想如果每个人都向那方面去努力,为什么就不能实现呢?难道就非得人压迫人、剥削人,互相倾轧,勾心斗角,有等级差别才是社会发展的真实存在和必然结果吗?”
看到贝茜激动的情绪,有点惶恐地看了她一眼,迟疑地附和到:“我想你说的能实现,就一定能实现。”
看着卢比困惑的表情和盲从的应和,噗嗤笑了一声,爱怜地说:“我的傻孩子诶?我只是随便说说发发牢骚而已,什么正确不正确,实现不实现的。”舒缓了一下口气,“好了,不说啦。在这个美丽的岛上,只考虑我们的生活吧?不用管外面的嘈杂的社会啦。现在我们就是在世外桃源,不是很好吗?”说罢看到阴云逐渐在遮盖星空又说了一句:“夜里估计要下雨,我们回洞里休息吧?”
站起的同时贝茜问到:“我们这里好象有蓑衣?”
“有。你说过两边都要备一套。”
“忘心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