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亦深吸一口气,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流萤给秦晚投来一个“娘娘你好自为之”的眼神就离开了,还给他们二人关上了门。
房间里就剩他们二人。
气氛愈加得差。
秦晚觉得这么僵着也不合适,就壮着胆子慢慢走到宁亦跟前,心疼地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宁亦……疼不疼啊……”
宁亦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眯着眼讥诮地问道:“原来你知道我是谁。”
“我……”秦晚理亏,不敢反驳,“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有心的……当时情况紧急,我脱口而出,没过脑子……”
秦晚觉得她真的是越描越黑,不知道该怎们说才好。
这句话不说还好,说完,宁亦的眸光又冷了一百度。
“既然你脑子里心里都是那个叫‘昊天’的人,为什么还要回来?”宁亦声音平淡,却字字如刀,带着杀气。
“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秦晚听宁亦这么说,立刻又气又委屈。
“是不是因为他不喜欢你?你去找他,又舍命相救,又亲自下厨照顾,忙碌了大半年,结果一腔热情付诸东流,被他送了回来,”宁亦冷嘲道,“而恰巧我和他长得很像,所以你才退而求其次来找我?”
“怎么可能?!”秦晚反驳。
“不可能吗?”宁亦看着她,冷声道。
秦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他的长相,又怎么知道是他送我回来的?”
宁亦轻嘲:“我是戎国的皇帝,你说呢?”
秦晚想起当时昊天送她到寒城城门时的情景,怕是那时有人看到了他们,心中大致了然了。
“你调查我的行踪?”秦晚气道。
“你我即将大婚,我当然要清清楚楚知道你这半年去了哪儿,和谁在一起,有么有对我不贞。”宁亦抬着下巴凛然看向秦晚,“你自己不说,我只能让你去查,有何不对?”
“不贞?!”秦晚肺里一口气上头,七窍冒烟。
“我想你知道,一个不忠不贞的女人是不能成为戎国的皇后的。”宁亦道。
秦晚不敢置信地看着宁亦,怒道:“你竟敢怀疑我……不贞?!”
秦晚抬手就要扇向宁亦,却被他狠狠地抓住手腕,接着直接将她甩到了一旁的床上,径直附了上去。
宁亦红着双目,完全不顾及左臂的伤势,将秦晚的两只手紧紧控制住,不让她有机会反抗:“那就让我试试看!”
红鸾帐下,秦晚青丝如瀑般落在枕上,美目盼兮,香肌赛雪,就像窗外院内满园的白色茉莉,不染纤尘,含苞待放。
衣衫如花瓣被粗暴地层层摘落,宁亦借着烛光一寸一寸地欣赏着,一点一点地检查着,像是要在她身上找到什么证据,却又无功而返。
秦晚咬着嘴唇,僵硬的身子起初还在抵抗,却渐渐放下了力道。
眼角默默落下一滴泪来。
她觉得如果宁亦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她的心,她也未尝不可迎合他的心意。
宁亦感受道秦晚的力气像融了冰的水一般慢慢化开,迎合般地对他笑意,甚至在他触碰时口中还会溢出一丝轻呻。
这种配合让宁亦更加恼怒,甚至是切齿痛恨。
如果她心有他人,为何又要做出这般姿态。美目流转,如仙子般,惑人心魄。
她是真的以为他下不去手吗?
宁亦带着恨意的吻如雨般落下。
窗外有蜻蜓轻扇着翅膀,掠过湖面每一寸光景。
秦晚如湖水般变得平静,等待着疼痛来袭,等待着她再一次交出自己,并向他证明自己的真心。
可秦晚没有等来这些,宁亦突然松开了她,将旁边的被子拉过来直接盖在了她的身上。
秦晚懵了,她坐起身子,不解地看向宁亦。
而宁亦只是沉默地套上外衫,直接开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