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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徒呼奈何(1 / 2)

花心花心 龙楚象 更新时间 2022-04-16

 “人生跟写评论一样,就三个词:选择、把握和逻辑。喜欢哪个角色是一回事,选择角色又是一回事,而最后能不能按照逻辑把握角色,又是另一回事……如果一个美女拿款老手机,骑辆脏兮兮的破电动车或者干脆骑个直梁二八自行车,你一定会觉得可惜了!可如果她拿着高档苹果手机,穿着时尚,又开着上百万的跑车,你可能仍然会觉得她可惜了。”

头上包着白纱布的江先生一边这样说着,一边用手咔嚓咔嚓给林雪捏碎了两个核桃递了过来。在深夜,他的举动让林雪很吃惊,因为那手劲不是一般人有的。

窗前月如钩,让人内心莫名孤苦和凄楚。这里是江先生位于珠江路17号街坊的旧房子,俗称“三间半”。

已经是凌晨三点,闷热的老屋内开始有了一点凉气。旧电视里,欧洲杯赛事回顾还没结束,此次德国队止步小组赛,一遍遍的慢镜头重复的是德国前锋比埃霍夫进球的画面,只是回天无力,一切终成定局。

“德国是一个令人敬仰的国家。自1972年以来场场不落、没有失去过参加欧洲杯比赛的资格;自1954年以来场场不落、没有失去过参加世界杯的资格。更牛叉的是,自1914年以来场场不落、从没有失去过参加世界大战的资格。”见林雪似乎对他的心灵鸡汤不感冒,江先生切换到了足球的话题。

大略20分钟前,因为伤口疼得无法入睡而不得不以看球赛来转移和缓解的江先生,忽然听见有人在楼下声嘶力竭,不断喊着“烫烫烫”。他觉得有点烦,又觉得有点稀奇,因为那人喊的“烫烫烫”三个字,跟他对伤口的感觉是一样的。

从阳台往下看时,就见一个身影正打着个手电筒在小区内的楼门洞里挨着搜寻什么。他觉得那人像是个贴小广告的,因为如果是小偷的话,一般都会是三四个人配合,一个假装大喊着找人,另外几个迅速撬锁和偷车。

因为那人的不停呼喊,周边几栋楼上的灯次第亮了,并传来了狗的叫声。有人已经开骂了,还往楼下扔东西,大概觉得三更半夜的,肆无忌惮地叫人和找人,惊醒了一场好梦。

但那身影似乎不顾一切,转了一圈后,开始对着这边黑黢黢的老式红砖楼,带着沙哑,再次喊起了“烫烫烫”。借着楼前路灯微弱的光,江先生细瞅,看清那人居然是林雪。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老江开始在阳台上大喊:“小林,你是小林吗?半夜三更的,咋在这里啊?!”

就这样,为了寻汤糖糖,折腾了几乎一晚上的林雪和江先生坐到了一起。而老江所在的这个小区,是林雪当晚一个门洞挨着一个门洞找寻过的第十七个地方!

听林雪说这两天丢了小灵通,女朋友也不愿意见他,江先生以同情的口吻看着一身臭汗和满脸疲惫的林雪说:“小林,你个小痞混,咋这么倒霉啊!挨家挨户找一个人,那多有难度啊,我要是你,就先去派出所或社区查查!话又说回来,人家都拒绝见你,你下这么大的劲干啥?严重怀疑你有强迫症!”

林雪苦笑着道:“我真的很在乎她,也真的想马上就见到她!晚上大概七八点时,我去附近的派出所问过,但人家不搭理我。我问第三遍时,执勤的民警瞪着牛一样的大眼睛反问我,大晚上的,你打听人啊女孩家干什么?!来,先让我看看你的身份证!”

听林雪讲了找汤糖糖的原委后,江先生忽然用遥控器关了电视,仰面躺倒在破沙发上道:“这姑娘也真是!觉都睡了,还怕什么!直接跟你说她家的地址不就完了。难道她真不能跟你在一起?!

唉,这两天老哥我也是放屁砸脚后跟啊,你不惹事,事儿找你。等伤好了,我还得到白马寺或吕祖庙拜拜去!他大爷的屁,洛阳地邪,秋波那小痞混上周刚瞎求说我印堂发暗哩,马上我就让人给狠劲毛捣(耍弄)了一回!好在我那几个伙计都很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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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小时前。烟雾缭绕的派出所办公室,门忽然砰一声被撞开了,一个脸肿成猪头的男子被推了进来,后面,带头大哥缓缓走入。对着逆光而坐的派出所领导抱拳说:“老大,我手下不懂事,给你惹麻烦了,现在人在这里,任你处置!”

脸肿成猪头的男子听了,忽然大叫:“人已经放回去了!衣物全在这个手提袋里,求大哥放我一马!”

“草你妈的,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头上缠着绷带、仅露着眼睛的江先生从一旁冲出来,像愤怒的木乃伊一样,对着那猪头男的肚子就是一脚。随后,老江那两个刑警队的哥们也上前来,对着那倒霉的男子又狠补了好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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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小时前,江先生像原始人一样,以路上捡的一块蛇皮袋遮体,一瘸一拐,好不容易从邙山深处步行到城乡结合部的一家医院门口后,好说歹说才借用了个好心人的手机。在报警后,他又紧急打电话叫媳妇拿一套衣服过来,同时叫媳妇给刑警队那两个伙计打电话。

本来是轻伤,但媳妇非要他进医院看看。而医院则非要他先进行系统体检,然后才说治伤的事。江先生和媳妇无奈,只有照办。

做腹部b超时,负责检查的医生忽然小声跟旁边的助手嘟囔了一句说:这是肝癌吧?

媳妇一惊,江先生则嗷地一声就坐了起来,问:肝癌?!

医生没理他,在体检单上写了四个字:听力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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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24小时前,只穿个短裤的江先生被三四个蒙面人架着,咣当一声扔进了小轿车的后备箱里,头就是在那一瞬间碰破的。江先生想大声求救,但嘴被胶带死死封着,而那几个人也一声不吭。

当后备箱再次被打开时,江先生发现自己已被带到了邙山深处的一片坟地里。四周黑暗和荒凉得让人绝望,凭借远远能够看到的市区灯光,他觉得这地方应该到了孟津县境内。

“救命!”在被揭开嘴上的胶带后,江先生顾不上透气,本能地喊了一声。但那几个人却没有进一步伤害他的意思,而是把他推进了一个早就被挖空了的黑咕隆咚古墓里。随后,小轿车风驰电掣地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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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 江先生假装同意给以审讯的名义敲诈他的那几个人20万块钱,但提出个要求,要他们请自己吃饭喝酒。

“今天心情不好,晚上想喝几杯,不让喝酒,老子宁死不屈,你们看着办!”江先生态度坚决。

于是,有人出去,十几分钟后提了两瓶十几块钱的白酒和几个凉菜进来了。随后,大家席地而坐,拿一次性纸杯子倒酒,就在审讯室喝上了。江先生本想灌醉对方,伺机而逃,但那几个人似乎早就看清了他的意图。陪他喝酒,都是象征性地舔一舔杯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江先生决定放手一搏,他假装起身,说要上厕所,随即突然夺门而出。但早被陪他喝酒的那三个穿制服的人追上,一顿拳打脚踢后,撩翻在桌子上,最终被扒得仅剩下了短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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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警方通过线人协查,昨晚上弄老江事的人很快被锁定。

脸肿成猪头的男子叫吴韵,诨名“活时迁”,是带头大哥——江湖人称“东关棘手、踏雪无痕”的寇老六的徒弟,在洛阳道上专门吃西工这条线。帮着吴韵绑架敲诈江先生的,则是吴韵的伙计。

这吴韵还有个芳龄二十三,外号“赛文姬”的师妹,吃的是涧西那个盘口。说起来这吴韵和“赛文姬”还沾着层远方亲戚关系。去年“赛文姬”因为被不懂事的小混混欺骗,像一头妖冶的母狼一样在文化宫的自由曙光迪厅守了半个月,最终拿水果刀捅翻了骗她的那小子后,还是吴韵到派出所给抵的案。

正如林雪在103路电车上所见,“赛文姬”亭亭玉立、博古通今,公开资料显示,她在铜加工厂上班。去年8月中旬的某个晚上,“赛文姬”在酒吧偶遇来自孟津平乐镇的“杰伦帮”挑头人小唐。小唐眉清目秀,说话温雅,除了理个莫西干头,胳膊上还绣着只蓝色的凤凰,非常前卫,让“赛文姬”一见倾心。

借着酒兴,两人从谈周润发电影、周杰伦歌曲开始,直到决定最后“k房”。在钟点房洗澡时,“赛文姬”将自个新买的iphone4手机放在了桌子上。看着忽闪忽闪的高档手机,听着文姬入浴时的哗哗水声,小唐觉得鱼肉熊掌没法兼得。

要美女,还是要iphone4?一阵纠结后,最终,并不缺女人投怀送抱的小唐觉得,太随便的女人不能要,还是手机实惠。于是悄悄拿上“赛文姬”的手机开溜了。

“活时迁”和“赛文姬”的手头“生意”最好时,是刚出师的1998年。那时候钱也值钱,除了平时在各路公交车按时“上下班”就可旱涝保收,遇上牡丹花会之类的大日子,一天不进账二三千,那都不叫干活。那个时候,二十岁的“赛文姬”跟师哥吴韵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他们出师前,师傅寇老六讲的:三年赚不够100万都别说我是你们师傅,更别来找我,我丢不起那人!

那天应该是黄道吉日,反正师傅在翻阅了一本皱皱巴巴的老黄历后,带着他们拜了关二爷,并给他俩展示了毕生练就的绝学——“牡丹丛中掏”。就是用不足一秒的时间,用把普通平口螺丝刀,从热油滚滚的火锅底上将一枚一分硬币取到手指头缝里。

不过时移世易,最近一二年,人们刷卡的多了,转账的多了,带现金的少了,随身带值钱东西的就更少了。不管是“活时迁”还是“赛文姬”,日子都不大好过。有时候一天下来,偷老头老太太们那几十块钱的买菜钱,还不够交保护费的。

去年冬天下雪的时候,有好几次,“赛文姬”都在给一些穿貂皮大衣、抱小狗狗的女子让座的瞬间得手,但下车后却发现,那些貌似土豪的装逼货们的指头上戴的,其实都不是钻戒或金戒,而是普通水晶戒和镀金戒,真还不如铜加工那帮老不死的们戴的纯银戒指。加之带头大哥寇老六五十知天命,渐有退隐江湖、洗手不干的意愿,年届四十的“活时迁”吴韵便首先萌发了“业务转型”的念头。

吴韵还有个远房外甥叫刘飞,刘飞有个曾当过辅警的朋友黄汉,黄汉则有个一起偷过长途车汽油的叫马峰的帮手。这四个人除吴韵外,其他三人都参与过前阵子在百货楼那一片跟巩义帮的群殴。

那次,哥几个在百货楼附近那家名为“舍得海鲜”的大排档吃饭,点菜时菜单上写着海捕大虾38元,结账时却发现,38元不是一份,而是一只,而他们最终消费了1520元。

但矛盾和纠纷并不是因此发生的。主要是喝酒级别相对于酒渣的黄汉喝多了,在饭桌上瞎哔哔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与多名女性发生或保持不正当关系。

相邻的饭桌上自然不缺女性,有人听着别扭,晃着扇子跟黄汉说,老弟,你见解这么独到,为啥不去考公务员并最终当贪官光宗耀祖呢?!

黄汉当时就怒了,对那人道,放你娘的狗屁,你媳妇长那么好看,为啥不让她去坐台呢?!然后两人就厮打起来,最终发展成了双方打电话叫人过来群殴……

因为赶上市里拓展机场迎宾大道拆迁,一口气盖了8层200多间房子的吴韵,家里其实是很有钱的,随随便便就能给亲朋好友白给上万的钱,让他们做个小生意什么的。而不管是摆平师妹捅人的戳芯事,还是擦干净黄汉等人跟巩义帮群殴的那屁股屎,都是吴韵出的钱。

但“活时迁”的投资眼光却真的不行。从经营饭店、网吧、酒吧,直至夜总会和书店,到投资股市、彩市,他基本上是干啥赔啥,老是不开和(hu)。就连“赛文姬”都说,哥,我看你天生就跟陈佩斯一样,是演小角色的料,你就认命,陪小妹我一条道走到黑吧,转什么型了,师傅他老人家都洗不干净手!

“赛文姬”所说是“师傅都洗不干净手”,是指带头大哥寇老六最近又技痒难耐,专门搞了个很土很封建的仪式,收了两个女徒弟。

上个月,吴韵在跟刘飞他们几个坐地摊时,当过几天辅警的黄汉忽然说,这年头,当官也是高危职业,大小领导没一个不怕查的。我一伙计所在的部门换届,准备提拔一副局长,局长拿不定主意该提拔谁,夫人献计说‘谁对你忠诚,就提谁!’于是,局长分别给五个他认为是可造之材的下属发了短信:吾正暗中配合组织调查,汝谨言慎行,好自为之。

结果,好几天,那五个下属都在躲着他走。又过了几天,办公室来了俩陌生人,称是纪委的,看着局长说,你五个下属都已悄悄自首,并联名举报你,你被双g了,跟我们走吧!

黄汉一席话,让吴韵想起了今年3月5日凌晨,他在市委大院用鱼竿从一楼窗户伸进去,将熟睡梦乡中的某个局长的裤子从窗外挑走的情景。

拿住裤子后,除了搜到现金,吴韵还发现局长裤子皮带的夹层里竟还藏有4张大额存单!因为没法兑取那笔总额达42.08万元的钱,最终他将裤子和存款单都扔到了中心医院门外的绿化带里,并亲眼看着那裤子被一个老环卫工拾到,交给了执勤交警。

刘飞听黄汉提到当官的,也附和说,是啊是啊,别看那些当官的一个个装得邪求正经,可都他麻痹是三流演员。你看咱那市领导,在奥运会申办启动仪式上尽装廉洁,据说讲话稿都是写在一张旧日历纸上的。可细心的人马上发现,他手腕上那表是纯金表,桌子上放的矿泉水是30多元一瓶的高档“觅仙泉”……

马峰媳妇老家是山东的,听了说,如今反腐形势严峻,近乎严打啊。俺媳妇老家那个镇有个政府办公室主任到县城了解苹果价格行情,就因为在一个副食超市吃了一个苹果没交钱,当天,县纪委就对他进行了诫勉谈话。

吴韵看看马峰,笑着道,你可真几把能扯,一个苹果算个屁啊,我觉得这是有人故意给纪委上眼药呢——你不是要反腐嘛,我就整些鸡毛蒜皮的事,消遣消遣、恶心恶心你们!

当然,经过一番讨论,他们几个最终决定在僻静的邙山城中村里精心装修一间检察院的“审讯室”,打算通过敲诈官员,让钱来的快一点。“审讯室”由吴韵投资,其他三人出力,寻找合适的人,直接带来威慑,最终逼迫对方破财消灾。

为了逼真,吴韵在“审讯室”安置了审讯桌椅和电脑。尤其是软包墙壁上的“人民检察”字样和公安警徽,基本就是真的。不仅如此,吴韵还托人做了假警官证和检察官证,买了几副手铐甚至两把仿真54式手枪等。

本月,“审讯室”装修竣工后,几个人一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目标,正在此时,涧西的师妹“赛文姬”无意中掏了林雪的小灵通,并在通讯录上发现,江先生的名字后面醒目地标注着:科长,知名记者。

于是,就有了江先生的一系列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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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找到她,虽然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但我知道她一定能治好!”看上去精神恍惚的林雪对江先生说。

“迟早你会觉得这样很傻的!我估计那女孩子也是为你好。”江先生说,“你要真愿意的话,就再为这段情缘续个半年,到时候如果她仍旧没有好转,你就慢慢离开她。不过,我觉得她跟你在一起没有任何希望。也许她再找男朋友还得这样先试j子,过敏的那种病很麻烦的,直接影响下一代。除非你不是她的过敏原,而你恰恰是!”

“生活是个很现实甚至很残酷的事情。你跟生活开玩笑,生活就会跟你玩笑!”见林雪呆呆的不出声,江先生继续道,“我有个女同学,父母很早离了婚,由她奶奶一手带大。三年前她找个男朋友,人想当出色,是河大社会学系毕业的硕士,但就是只身在洛阳,没房子。

得知这个情况后,她奶奶也不好明着阻拦,就给那男子下了通牒,要他3年内必须在西工买套120平米的住房,且贷款金额不能超过30万,房产证上还要落我那女同学的名字。

为了完成这个任务,同学男朋友每天起早贪黑地工作,还在去年年底开了家小吃店,也算创了业。但直到现在,房子还在洛南的庄稼地里长着呢。

今年上半年时,我听说那小伙子专门去给同学奶奶下跪表态,说,再给他两年时间,他一定能够买到房子,绝不会委屈我们同学的。可老太太说,我孙女已浪费了三年青春,再也耗不起了!最终,我们同学在上个月找了个50多岁的、离过婚的男人,就因为对方有房子。”

“中国人都喜欢臆想,觉得只要努力,穷书生也会成富翁,甚至会在被女生们灭了灯后很励志、很时来运转地中个大奖什么的,最终扳回一局、挽回颜面。

其实事实可能正相反,马太效应是个普遍规律,还是那句话,你是在中国。但很多人很傻逼,更不愿意直面现实,明明是赤手空拳,却喜欢挥舞彩旗,并以庆祝盛世的名义觉得自己还他妈活得不错!

当然啦,这些真话跟他们说了也没有用的,对牛弹琴吧,牛还能保持沉默,但对狗弹琴就会被狗咬!”江先生最后强调。

“我也要像那哥们学习,我也要创业!否则,仅仅靠工资,估计我也买不起房子!”林雪忽然说。

“是啊,不管大小和新旧,也不论是借的、是租的、是偷的、是抢的,还是骗的,作为男人,你得有房子。有房子才有家,你不能让你的爱情和婚姻去睡大街吧!过去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现在是‘嫁人、嫁人,无房不成’。”江先生起身给林雪接了杯水,说。

“你不知道1987年全国平均房价是多少吧?408元每平方米!知道到今年,房价翻了多少倍?他八辈祖宗的,咱老百姓辛辛苦苦挣的钱,都堆到了房子上,有多少人是举几代人、几个家庭之力在换一个立足之地啊!”江先生有些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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