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钻过去就饶你一条性命,否则……,哼哼!”田曜彬挥舞了一下拳头,嘴角泛起一丝恶狠狠的狰狞笑容。
“否则怎样?老子眼中可不容沙子!”低沉的声音缓缓从陈落嘴角迸出,他的眼睛眯得越厉害,若是有熟悉陈落性子的人在场,定会知道这就是他要飙的征兆!
“哈哈,真是大言不惭,不知死活!”田曜彬嘴角的狞笑瞬间转换为讥笑,如看傻子一样不屑地盯了一眼这瘦瘦黑黑的小子,然后招了招手,身后的两名黑衣保镖立刻昂阔步冲了过来,停在陈落前面,如铁塔一般,一个光头的汉子伸手就去抓陈落的领口!
“小心!”
“住手!”
“你们想干什么!”
三道惊呼声异口同声响起!
与此同时,陈落右臂一动,手成鹰爪状,一下就抓住了那光头保镖的手腕,狠狠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那光头大汉宛如被踩了尾巴的野猫,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嗥叫,痛得站立不稳,蹲了下去!
边上的另一个黑衣保镖,脸上有一道狰狞恐怖的刀疤,一看见同伙吃亏,立刻嘴里出一声低吼,仿佛陡然怒的狮子,扬手就是一记威猛的炮拳,直捣陈落面门!
这记拳招迅猛而凌厉,钵大的拳头犹如刚出膛的炮弹,一轰而出,与空气剧烈摩擦产生了“呜呜呜”的嗡鸣,显然是内外兼修,功夫练到了比较高的层次。
陈落身形急侧,避过轰击而来的拳头,同时飞起一脚,将那名被扭断手腕半弯着腰的光头大汉给踹飞!
这一脚力道奇大,一脚抛射之下,那黑衣光头偌大的身子顿时仿佛稻草人一般被抛飞了起来,然后“啪”地一下撞在了几米外的墙上,足足停顿了三秒钟才慢悠悠地如一幅跌落的油画一样滑到了地上,“打人如挂画”!
那名脸上有刀疤,炮拳凶猛的保镖见陈落身法灵活,一下就躲开了自己平生最得意的攻击,立刻大吼一声,右臂猛然横扫,碗口粗的手臂上条条青筋暴起,肌肉一块一块隆起,恍若铁水浇铸而成,充满了无与伦比的力量感,如遍地卷枯藤一般狂扫而来!
“我靠,这么凶猛?”
虽然硬拼也不怕,但陈落不愿这般蛮打,于是双臂抱球一蹲,他身材远没对方高大,只稍一矮身就躲了过去。
这一躲下去,犹灵猿蹲身,迅捷无比,就快缩成一团的同时,陡然之间,身形暴涨,宽阔的肩膀仿佛炸弹猛然炸开,手肘一弹一抖,恍若河北夹枪,又似出水毒龙,夭矫雷霆一般扎了过去,一下便捅在对方的腋窝里!
“啊~!”
那壮汉保镖出一声杀猪似的尖叫,撕心裂肺,整个膀子立刻软趴趴地垂了下来,显然已经被打脱臼了!
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陈落自然不会给他任何反攻的机会,双手紧接着一撸,如拔树一般抓住对方垂下来的右臂,展足挪身,腰胯用力一掀,“刷”的一下,一个前摔将百来公斤的黑衣壮汉扔了出去!
啪、啪、啪、啪、啪!
后面五六个听到动静正要冲进来援手的黑衣壮汉顿时被砸了个人仰马翻!
与此同时,陈落步法连踏,身形宛如鬼魅幽魂,一个呼吸就追到了正要逃跑的田曜彬身后,一爪扼住其喉咙,拖了回来!
陈落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如鹰飞兔走,狼奔豹跳,快到不可思议!整个过程说来漫长,其实从黑衣光头壮汉抓他领口开始,到扭手腕,侧身,踢人,蹲身,肘击,摔人,锁喉,几乎只是眨眼之间就生的事情!
可以这么说,刘昊等人的惊呼提醒才话音刚落,陈落就制住了田曜彬,擒了对方的领,主动权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一下形势立变,剩余的黑衣壮汉投鼠忌器,一时之间各执武器不敢妄动,正在这时,kTV的经理带着一群掣着电棍的保安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什么人敢在我们盈乐迪闹事!”kTV的经理是个大胖子,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略有几分文质彬彬的气质,不过语气却一点也不斯文。
“哎哟,原来是廖大少,陈大少,二位大驾光临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好叫小弟我过来敬杯酒啊?”看清是市委大院的两位公子,kTV的经理也不敢怠慢,立刻谄媚道。
娱乐场所里的中高层管理者对那些有权势有背景的人物一向都了如指掌,因为干这个行业,方方面面的关系都得打理到,尤其是官场上的人脉。
廖炜炜经常来盈乐迪,也认得这位经理,知道他叫王威,于是拍拍手淡淡道:“王经理,你来得正好,他们抓住了我的朋友,不肯放人,你看着办吧!如果解决不了,我只好叫警察来封场了!”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谈。啊!田公子!”那胖子经理看见被锁住喉咙竭力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的田曜彬惊呼一声,心中却有几分欢喜,只是不好表现出来。
原来这家kTV是椿城市另一个地下势力“三元堂”的产业,与“六和会”向来不和,明争暗斗不知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