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之国某处咖啡馆。
“你怎么放那个女孩走了?我不由得觉得你在这里的行事风格非常的奇怪呀,布雷达。”
风比特对着浑身瘙痒的皮肤抓了抓,迷离的眼睛则是不时地注意着咖啡馆的其他女孩。
他的情绪障碍症马上就要复发了,那种折磨让他甚至在战斗上都提不起兴趣。
他只想要找到世界树的二重身,然后以这样出色的成果来赎回他在拜葬岗所递交的肉身。
可眼下一切似乎完全不顺利,他们在明明有机会捉难戴向安的关键时刻选择了撤退,而最为重要的天马时战力也在那个时候彻底地断了联系。
“我的能力在面对德鲁伊的时候是没有优势的。”布雷达给了一个荒唐的借口。
对面仅仅只是一个年轻的德鲁伊,有没有实力是一回事,但你布雷达可是身经百战的斗士,你怎么会面对德鲁伊没有优势呢?
这完全是扯淡,风比特对这样的借口丝毫没有买账的打算。
见状,布雷达补充道:“如果德鲁伊还是一只年幼的龙女的话,你还会这样觉得吗?”布雷达转而以另外一个角度向风比特表达自己的想法。
战斗的最后,他看到了女孩草青色长发下的角包,那就是幼龙的标志,跟已经离他远去的未婚妻一样。
不纯粹的生命中留存着关于龙族的血液,有那么一刻,她从对方那坚毅的眼神中看到了熟悉的模样。
为了保护心爱之人,任凭所有的困难都无法阻拦她脚步的模样。
布雷达并不是什么花花公子,他对女孩的欣赏标准也很奇怪。
在外貌上几乎没有任何要求,但对对方的性格却是相当的挑剔。
就算他的未婚妻已经离开了很久了,但他唯一产生好感的异性也只有娜娜美,但他对娜娜美并不是那种成人之间的感情,更多的只是怜爱罢了。
因为在他看来,娜娜美也是一个非常努力面对生活的孩子。
综上,风比特可以得出布雷达对异性伴侣的筛选标准:那就是努力。
不管在面对什么样的困难,不管在完成什么样的任务,不管在保护什么样的生命,那种拼劲全力的斗志总会把布雷达打动。
“可我们放走的不仅仅是德鲁伊,还有戴向安以及平行区的叛党尼伯龙根呀,这些原本可以立刻削弱对手团体实力的人物,等到他们结合起来,我们想要在虹之国完成使命的风险就更高了。我甚至还帮不了你,因为我所处在的状态非常糟糕。”
风比特用陷入干燥的嘴唇抿了抿桌上的咖啡。
整个店里流动的人流逐渐变多,让他们不由得起了一丝疑惑。
“理查德,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在黎明巨兽复苏前夕的关键时刻,精灵族与魔人族是处在对立的状态吗?为什么我现在看到了很多精灵族与魔人族走在了一块。这是不是变态的一种表现?”
风比特猛然地拍了拍自己的脸庞,似乎在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嗯,凡事也有特例的。因为马上就要到了十月八号这个日子了。”
理查德以自己在虹之国的生活经验立刻为对方做出了解释。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辅助两位大人的,因此在答疑解惑上面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那是什么日子?我来虹之国的次数很少,压根不清楚这样的节日——”风比特对着窗外眺望,不仅仅是入店的客人,外面也同样有着大量精灵族人群与魔人族人群结伴而行的迹象。
“混沌之日。以十年为一个周期,这个阶段,受到这个时候,魔人族王子、公主亦或者是精灵族王子、公主达成可以谈婚论嫁的年龄时,整个虹之国就会陷入完全自由移动的状态。这个状态可能维持大概一周,原本被命令禁止的种族沟通也会被完全的开放,甚至会举行盛大的招亲仪式,来决定已经步入成年的王室选择出最合适自己的人生伴侣。”
理查德将手指指向极昼之地与极夜之地的所在,而在那个地方所被光影切割的地面上竟然可以看到一个曾经被废弃但是又再次被启用的舞台。
“原来如此呀。”布雷达突然理解到了这一幕究竟意味着什么了。
“你原来如此个屁呀,快别故弄玄虚了,说一说吧。”
风比特对自己的搭档已经好感全无。原本事态已经向自己所在的位置倾斜了,但多亏了布雷达,先前的努力又再次打水漂了。
虽然话又说回来,那些努力也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的时候,风比特心里还算好受了一些。
“二重身为什么把虹之国选择为自己藏匿的区域,就是因为自己祭典吧。”
“嗯——”这样的话题勾起了风比特的思绪。
确实,如果这个时候是虹之国最大的盛典的话,那么整个国度混乱的程度就会多上非常多,原本不存在交集的人这时候都可以自由移动了,那那些看似可疑的目标在这个阶段似乎也变得合情合理了。
风比特一开始还以为二重身选择虹之国的原因是因为普通人难以接近,并且处在相对安全的环境呢。
但世界树显然是具有自己的意识以及智慧,她已经预估到了祭典就要来临了。
“曾经存在过祭典跟黎明巨兽一同发生的情况吗?”布雷达再次一针见血地问出问题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