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认可他的天赋的,但凡事总是得小心谨慎,因为他的生命不是他自己的,有很多人为了保护他牺牲了生命,父亲你应该比我都清楚。”
“但这是我们家族的血性,拥有都是大地上掠夺,拥有都想追求自由,我给与他足够的信任,因为他的身上留着我的鲜血。”
“行。那么接下来的难题就是怎么开导妈妈了,如果他知道弟弟又离家出走的话,那么肯定又得大闹一场了——”
“那就拜托你了。”
“阿喂,明明是你答应的好吗?”等到对方缓过神来得时候,父亲已经以无声的脚步消失不见了。
——
世界树脚下。
“你似乎想到了应对贝尔坦的人选了。这通电话打完之后,你单单只是坐着都会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呀,弟弟。”
柳盯着那个拼命压制着自己手掌的男孩饶有意味的说道。
“嗯。我们已经分开一段时间了,但是如果是他的话,是绝对拥有对抗贝尔坦的实力的。”
“确定吗?那可是世界树所孕育的三骑士,如果你把你的伙伴卷入到危险之中的话,那么我可能会感觉这样的决策并非理智,说到底,波段凌跟他的关系处在非常不着边际的状态。”
“我知道的。但我们有过约定。虽说这个约定有点荒唐,但那时候我们应该是认真的。”
“那时候?那是什么时候?”天天询问道。她还真想象不出来这个楼辙的朋友会是一个怎样的角色。
“是在别子仪式的时候,我们作为舍友被安排到了同一个宿舍,但是别子仪式的第一关是在破立竞技场获胜五局,我那时候年轻气盛一开始就选择了整个仪式过程中最强的对手,然后对方看起来比我提前掌握了波导。”
楼辙回忆起来过往的时候,整个眼睛都充满了光亮。这就足以看出来,这个伙伴在他心里的重量有多高了。
“结果呢?是不是惨败了,我的弟弟。”
“何止惨败了,身上还被打骨折了好几处,躺在医院的时间大概有一个多月,配合上我惊人的恢复能力,本来需要三个月的,硬是错过了第一轮的选拔。那时候,如果我别子仪式没有通过的话,那就意味我想要了解父亲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因为我的爷爷根本没有告诉我父亲具体的身体,只是告诉我如果我去参加别子仪式的话,就有可能了解到自己想要了解的真相。”楼辙说。
“所以你在第一轮就被淘汰了?难道靠补考还是走后门才得到了正式的名额的?”柳正准备逮住机会好好嘲笑弟弟一番。
“是的,我差点被淘汰了,但是是有通过人数限制的,我想我可能没有办法赶上第一轮测试了,但是后来我问了我的舍友,他说情况有变,人数暂时没有达标,考核官是再次开启第二轮决斗。我已经这些就是考官的计划,但是没想到是他,是我的伙伴刻意地在战斗中拖延了原本可以晋级的人选,他只是去挑战那些只差一胜的选手,最终以四胜流局的方式让我有了再次参与到其中的机会。他还让曾经打败过我的家伙也延迟了通过截点,因为,他知道我还是会再次挑选他作为对手的。我就是这么莽,但他也是最清楚我性格的人。”
楼辙接着说道,“那一天我出院的时候,我很记得他最后问过我的一个问题。这就是我们友谊的铁证。”
“什么问题呀?”天天突然对这样的友谊提起了兴趣。
“你说我们真的会收到鲜花吗?我感觉我一辈子都收不到了,因为曾经无比在于我的人已经不在了。”
楼辙重复着那时候听到的问题,但是这句话对他来说就像是一种伙伴的认定。
他把自己渴望的一面展示在了楼辙的面前,这不就是意味着,他所看重的东西已经从虚无的状态落实到了就近的伙伴身上了。
“那当时你是怎么回答的——”
“十几岁的男孩的约定吗?听起来还真是不赖。”
“我告诉他我们来做个约定吧。如果我们有一方先死去了,那么到时候对方就一定要穿上女孩子的衣服,然后带有一束花去参加他的葬礼。可以不用很隆重,但一定要出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竟然立刻点了点头。坦白说,这也是我觉得很合理的一种方式,我们以一种娱乐的态度去面对死亡,因为我们成长的环境非常的类似,都在失去了所谓至爱之人的状态下慢慢长大的。”
“所以,他的父母也不在人世了?”天天问。
“不,按照我们在分别时候的对话,他说他会回到故乡,因为他还需要见一见他的家人。所以,他的挚爱之人并非指的是他的父母,也是超越了父母的存在。”
“这就有点奇怪了吧,还有比父母更为亲近的存在吗?”
“有的。那是在人类的漠北所生存的特殊种族,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柳以自己对人类世界的了解程度猜测道。
“地面世界不是仅有人类的存在吗?”
“那你就错了——地面世界还有所谓亚伯的末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