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就定格在这一刻。
法天绝看着任图影和雅扎菲两人,心中升起一番莫名的感慨,竟是不忍去破坏这种场面。而也是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为何雅扎菲先前会那般大动肝火,很不符合她一贯的作风,没想到一切缘由竟是为了一个男人。
他默默的使出自己的手段,在悄然无声间将六尊神像动翅所引起的风暴平息。
溪诗诗目光怅然寥落,看着任图影和雅扎菲,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遥想当年,自己又何尝没有这般痴情过。
“够了。”一片安静中,法天绝思绪收敛,踏前一步,出现在任图影身前。
他之所以说够了,是因为他发现姜杉明显快要撑不下去,不想自己的徒弟失了颜面。
随着他的到来,只是瞬息间,强大的气息犹如巨山般压向任图影,令他浑身无比沉重,抬眼看向法天绝,目光中满是惊色。
仅仅是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气势便强大如斯,那他的真实境界又是如何?
雅扎菲连忙挡在任图影身前,一股沛然霸道的气息释放冲散法天绝的气势,目光不善的看着他,不屑道:“想必你现在也明白了……虽然你们这些人没什么用,就只会动嘴巴,但终究有人比你们可靠。”
面对雅扎菲毫不遮掩的嘲讽,法天绝却是目光平静,没有看雅扎菲一眼,而是诚恳的看着任图影,说道:“谢谢,你是苍生的恩人。比起你爷爷,你做了一件更伟大的事。”
“呵,你们全天下的人都不及他一个人可靠,有何脸面说谢谢?现在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走?”雅扎菲丝毫不给法天绝好脸色看。
“抱歉。”法天绝满脸歉意的看了雅扎菲一眼,而除了说一声抱歉,他也不必再做任何的事,即便面对的荒极之王,因为他是法天绝。
他将目光再次落到任图影身上,眼帘轻轻下垂,似乎想把任图影看得更加仔细、更加透彻,眼中的赞赏之意也是不言而表。
任图影点点头,对于法天绝的夸赞毫不谦虚的接受,因为这是事实。他说道:“只是要把剩下的五根柱子分别送往其它极比较困难,至少对我而言。我控制神像将其从遥远的地方运到神画大陆,早已精疲力竭。”
法天绝仰起头,目光严肃的看了一眼天空中的神像,片刻后才说道:“你为大陆做了这么多事,接下来自然不需要你费力。”
任图影注视着法天绝的双眼,平静颔首,似乎不愿多说一个字,随即眼中画曈闪烁,便见六尊神像将剩下的五根擎天之柱分别取下放于地面,令大地传来一阵晃动,尔后神像缩小,消失无踪。
做完这些,任图影两眼就此一黑,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添一抹惨白,一头倒了下去。
雅扎菲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揽入怀中,漠然的看着法天绝:“接下来的事就麻烦你们了。不需要多说,想必你现在也明白了一切,他为这片大陆做的太多,没有谁有资格再要求他做什么。”顿了顿,她补充道:“他还年轻。”
……
少许,待雅扎菲等人离去,满头大汗的姜杉来到法天绝身前:“师父,今天的事莫非就这样算了?”
“不然呢?”法天绝看着他,微微笑道:“既然荒极已固、雅扎菲心事已解,我们自然不需要停留。”
姜杉满脸无奈,想起先前的事,一时间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抬眼望向雅扎菲等人离去的方向,目光复杂的道:“那小子……唉,算了,等有一天他够资格了,再堂堂正正的教训他也不迟。”
“任图影乃是大陆的恩人,古往今来,他的功德仅在无量先祖之下。我们应该感谢他。”法天绝满脸欣慰。
这时溪诗诗飘然而至,问道:“师父,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你笨啊,当然是把这五根柱子运往其它极。”回答她的不是法天绝,而是姜杉。
“对了诗诗,你即刻动身去垩极流沙湖,算起来,大会还有四五天就要开始,需要人主持。”
“是,师父。”
……
相对于其它五极,垩极的天地灵力稀薄,且资源缺乏,很多地区常年大旱,旱灾火灾时有发生,故垩极水源稀少、牲畜难存,常年都有很多地区面对饥荒。除了小部分修行者,基本上没人愿意在此地久留,更别说安居发展,所以在人口方面,垩极相对其它五极也要少很多。
对此,管理垩极的极王宫十分无奈,想方设法,经过几百年的思考,几代人的琢磨,终于在垩极搞出了与众不同的特色,因而解决了很多难题,此特色便是喂养灵兽。及至如今,在垩极不说家家户户,十家至少有八家都有喂养灵兽,甚至某些大世家还搞起了灵兽场,其中喂养数以万计的灵兽,各种各样,不一而足,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土里钻的,比比皆是。
而且在垩极的灵兽素质也与其它极不同,不论哪个方面,都要强出太多。更是有人传言,说垩极的一级灵兽可抵其它极的二级灵兽,这或许是有人在背后刻意的包装夸大,但无数事实证明,垩极的灵兽确实普遍要比其它极的强很多,这大抵也是跟生活环境恶劣有关,恶劣的环境能磨砺人,亦能磨砺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