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午来我们学院了?”
餐桌上,我佯装漫不经心地抛出话题,而任君仙眼皮都不曾动一下,只是淡淡地扬起头来,平静地望着我,说道:“你当时也在场?”
“没,我去得比较晚,是后来听江书夏说的,卡也转交给我了,”我随手亮出口袋里的一卡通,说道:“但我总感觉挺神奇的。”
“你是指什么?”
“怎么碰巧是你捡到我的卡?”
“因为它碰巧掉在我的包里,我也是快中午的时候才发现的。可能是你昨晚随手放在一边,被我不小心收起来了。”
“是这样吗?”
“应该是的。”
我微微拧起眉头,确实昨天晚餐前我有翻出包里的书来,如果当时失手将一卡通落在外头的话,倒也的确说得过去。
“那你怎么不提前联系我一声?手机上发个消息的话,我就直接过来取了,也不用蹭别人的一卡通了。”
到头来还是蹭了我那娇小而强大的学妹一顿午饭,有机会的话还是要还掉这个人情。
我素来不喜欢欠别人,也不喜欢别人欠我。
任君仙撩起耳畔垂落的发丝,无比优雅地抿了一口汤,答道:“手机没电了。”
“你不是随身带充电宝的吗?印象里就没见你手忙脚乱过。”
“充电宝借人了,”任君仙淡淡地一抬眼,说道:“我不是没有手忙脚乱的时候,像是你第一次甩我的时候,我还是相当慌张的,当时差点就要犯下进监狱的大罪了。”
我眼角顿时一抽,强作冷静地说道:“我就不问你当时想对我干什么了。”
“不问也无所谓,反正无非是你见血或者我见血的事件而已。”
“嗯?”我忍不住眨眨眼:“我见血倒是可以理解,毕竟被捅一下基本都会见血,但你见血是个什么情况?”
“被捅一下基本都会见血。”任君仙一字不差地复制我的说法。
我愣了足足三秒,才是意识到这话的另一层意思,忍不住说道:“你也太恶毒了,走的都是同归于尽的路子。”
“我当时更倾向于走我自己见血的路线,毕竟我只是霸王硬上弓失个身而已,而你会被我反告一状,因强○女性而进监狱。”
“你——”
“然后我会伙同你的父母向法院要求调解,以我们的结婚作为对我受罪的补偿,我相信我们两家人都会很乐意接受这场调解的。”
“我——”
“顺带一提,其实这一招我随时都可以动用的,”任君仙很是刻意地抿起嘴唇:“哪怕是在……此时此刻。”
“——”
我突然觉得自己也有必要效仿我至亲至爱的江兄弟,就算没有配置超小型摄像头,好歹也要带上一支录音笔。
男孩子不要说出门在外,哪怕是在家里也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当然这只是玩笑,我知道你喜欢那种看似放肆实则矜持的女性,为了幸福圆满的未来,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作茧自缚,走这么极端的路线的。”
我相当在意“一般情况下”这个条件状语,但更在意她是怎么总结出我喜欢的女性类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