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身為將軍的副將,自然要隨侍在將軍身旁。”
“你還真是會找到一些奇怪的理由⋯”
“那麼說回來,為什麼要教季子徽那麼多,就因為他姓季嗎?”
“你還記得我那個昔日的那個戰友麼?”
“⋯⋯”
“不能讓更多有才能的幼苗走上歪路了⋯⋯”
接著回到訓練場的子徽召集了部隊,面對士氣低落的部隊,子徽重新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對著眾人說,”我們在模擬戰輸了,輸的一敗塗地,而這全部的錯⋯”子徽掃視了整隻部隊一眼,”都是我的問題。是我沒有帶領好你們。”
眾人聽後一驚,都紛紛發言起來。
“我的錯才對,我沒有好好聽懂百將的指示⋯”
“是我被對方輕易擊倒的錯⋯”
“我剛剛連兵器也沒有拿好⋯”
子徽打斷了眾人的話。
“都是因為我沒有好好作出讓你們能明白的指令,也沒有在平常為你們做最適合你們的訓練,而最重要⋯”子徽直視著士兵們,”我甚至沒有好好了解你們⋯我連你們大部分是新兵的事情都不知道,這些都是我這個百將的失職。”
士兵們靜靜地聽着子徽的話,他們雖然是新兵,但大多作為農民待在軍區已久,都多少聽過軍隊的事跡,卻鮮少聽說過將官會在部隊表現不好時把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他們參軍本來就有不同的目的,有的人是為了報效國家,有的人是為了錢財,有的人是不甘作為農民一輩子成為英雄揚名立萬,不過說到底他們都是一腔熱血的投身軍隊,而他們對於投身一個年輕將官——還是剛剛成為百將的年輕人的麾下,自然或多或少都有不滿。而這種不滿就直接反映在他們訓練時不用心,學習效率低下。
“我應該是在這軍區,說不定是整個玄玉最年輕的百將,我希望你們把力量借給我,讓我們一起成長,把這隻部隊,我們的部隊的威名,傳遍整個玄玉!整個大陸!”
演說的內容並不特別出色,卻每一句都能聽出子徽的熱誠和意志,這份意志也意外地感染了整支部隊,而這或許這是同為新軍的共鳴⋯
演說之後子徽、三一、及皿和士兵們徹夜長談,他們,包括士兵和子徽他們都各自踏出一步去嘗試更為了解彼此。
而在之後的訓練中,子徽也改變了訓練的方針,由增強部隊的實力改為強化部隊的基本。而在沒有訓練的日子中,子徽也會偶爾加入士兵們的農作,這也讓部隊更為團結。
而在部隊默契日漸增進的同時下,部隊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成長,由一支被人瞧不起的菜鳥新軍,慢慢變成為楊天軍中的一支精鋭。
一轉眼間,數月過去,時間來到了秋天。
有人形容秋天是食欲之秋、落葉之秋,可是對軍隊來說,秋天是戰事之秋。秋天的到來代表農作物的收成,涼快但不會過分寒冷的天氣也適合行軍。所以每年的秋天都是各國軍事行動最頻繁的日子,而今年的秋天,第一個行動的就是玄玉。
由季優率領的大軍帶著復仇的怒火攻打雲彩,而首要目標是雲彩在玄玉邊境的重鎮上河郡。而雲彩方面則由大將軍龐忌迎敵,龐忌迅速集結軍隊,但他萬萬沒想到季優只花了半天的時間就攻下了上河,在攻下上河後,季優兵分2路,季優率領的主軍勢如破竹地攻下了8座小城而副軍則嘗試渡過無難河,只要成功渡過,那季優軍就與雲彩都城雲庭相距不到八百里。季優軍的速度讓雲彩軍措手不及,不過這時大將軍龐忌當機立斷,率領還未完整集結的雲彩軍擊退了季優的副軍,這令到季優迅速進軍的計劃受挫,雙方只能於無難河兩岸進行對恃。
這樣季優雖然無法進一步擴大戰果,但雲彩軍也只能看著季優軍在對岸攻下一座又一座雲彩的城池。
但對季優軍來說,雖然不停收割還未淪陷的雲彩城池,可是要渡河再進攻也是極為困難。而只要再拖過數月,冬天來臨的時候季優也只能退兵。
———————————————————————————————
西邊的化外也在留意著玄玉與雲彩的這次交戰,化外之王緊急召見了他不久前重新任命的殷大將軍。
“大將軍你準備好進攻了嗎?”
“稟告大王,大軍一切已經準備就緒,隨時都可以進攻。但臣建議再等一等。”
“為什麼?”
“等季優的軍隊深入雲彩境內,不能回防時再行進攻才是上策。”
“可是大將軍有信心在冬天來臨前攻下玄玉的那個鐵壁要塞?”
“大王請放心,一切都在臣的掌握之內,正如臣之前所說的,臣一定會為大王帶來一場壓倒性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