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没有光亮的洞窟之中,一簇幽蓝色的火焰冒出,晃晃悠悠的悬浮着,发出阴冷的光晕,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窸窸窣窣。
随着火光的照耀,脚边,各种类型的虫子在肆意爬行,其中不乏毒性颇高的品种,其所含之毒并不会立刻让人死亡,而是会以无比的痛苦给人以折磨。
脚下尽是大小不一的水坑,这里充满了潮湿的空气,四周的墙壁也爬满了青苔,同时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粘稠液体,散发出阵阵腐败的气味。
两道身影正朝着洞窟深处一路前进,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火焰远离了这两人,漂浮到这块空间的上方,猛然扩大了体积,也照亮了更大的范围。
他们正站在一处向外突出的平台上,脚下便是一大块空地,在空地上,分布着一个个体积相当之大的茧状物。
这些茧的大小,高度都不一样,它们之上亦延伸出数道肉色的丝线黏附在周围,使得茧能更加稳定,不至于会突然失去平衡而倒下。
这些茧无一例外的,都在缓缓地颤动着,扩散出一股股魔力波动,内部有着很明显的生命迹象。
“看来在吃下那只受伤的个体后,这些家伙的成长也更进一步了啊,肉茧已经变薄许多了,再过一段时日应该就能够孵化出来了。”
其中一人看着这些肉茧,眼神之中带着几分疯狂。
在他身边的,则是全身都被黑袍遮盖住了样貌的人。
黑袍人。
“这一批的质量似乎很不错啊。之前的那些已经被消灭得七七八八了,那么剩下的这里的这些就是你最后的牌了吧?”
“是啊。不过,在这里的这些,每一只都是很值得期待的哦,它们的实力可不是外面游荡的家伙能比较的。”
回应着黑袍人的话的人,下一秒语气却变得充满了怨恨,奋力地跺着脚喊道,
“可恶!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回来了,我的宝贝虫子又怎么可能会在这短短几天里损失掉那么多!这些可都是我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啊!”
黑袍人冷眼看着这个人的发飙,接着将视线投向了这个洞窟的最深处。
在足足有两层楼高的高度位置上,挂着一颗整个洞穴内体积最大的肉茧,地上的肉茧在体积上完全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但和地上的肉茧所散发出来的生机不同,这颗肉茧并没有任何生命迹象表露而出,相反的,借着火光能够看到,这枚肉茧表面布满了干枯的皱纹。
虽然黏丝很顽强地在支撑着肉茧,但黏丝自身也是随时会断裂的情况,也不知道这颗肉茧在这里挂了多久,更不知道这肉茧还能继续挂多久。
嗡嗡嗡……
突然间,一阵嗡鸣声在这片洞窟内响起,在火光映照下,自遍布周围墙壁的孔洞之中,陆续有一只只肉色的飞虫飞了进来。
这些飞虫,赫然便是在瓦卢卡塔市内给人们带来困扰的寄生虫,其数量足足有有百来只。
一进入洞窟,这些飞虫便立刻朝着悬挂着的肉茧飞去。
“回来了呢。”
抬头注视着这些飞虫,黑袍人淡淡地道,身边的人也将视线看向了这些飞虫。
一靠近肉茧,这些飞虫便将自己尾部的针对准了肉茧,旋即将针插入到肉茧之中。
飞虫的躯体伴随着尾针的插入,开始迅速变得干瘪,显然是某种东西正通过尾针被注入进肉茧之中。
很快,一只飞虫的身体便彻底干瘪得只剩下皱皱巴巴的一层皮囊,随后便失去了支撑在肉茧上面的力量,朝着地面掉落。
同一时间里,将自己固定在肉茧上的飞虫并不只有一只,飞虫争先将自己的尾针插入肉茧内,然后干瘪,掉落,整个过程宛若一种献祭。
很快,百来只飞虫就纷纷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干瘪地掉落在地上,接着逐渐消散成魔力。
然而,这些魔力却是微弱到几乎感应不到。
魔力即是失落共鸣兽的生命,如此脆弱的魔力,也就意味着这些飞虫的生命也一并被榨取了。
而悬挂着的肉茧,则是因为有这些飞虫所注入的东西而恢复了一些活力,但这种变化十分的微弱,甚至难以察觉到有任何的变化。
“只回来了半数左右呢。呵,看来是被消灭了不少了啊。”
黑袍人幸灾乐祸地说道,紧接着,身旁的人便发出了竭斯底里的声音,
“这你说该怎么办!你不是说,会帮我完成我的愿望的吗!是你说你们能够帮我的忙的啊!”
对于这饱含着恐惧和不安的喊声,黑袍人并没有动怒,而是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
“哎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你要的东西,我们已经调整好了,你看。”
说着,黑袍人拿出了一根通体青色,上面有着各种昆虫的白色图案的笛子,笛子的下端是某种昆虫的口器的造型,在复眼的位置镶嵌一颗黑色的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