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秘书替苗雨拿来干净的女式衣裳。
蒋晖在这里本来就有衣柜。
等他们焕然一新的时候，总裁室那一室狼藉已经被人打扫得干干净净。
蒋晖习惯性脸上不带表情，天生温润的气质让他看起来不致于冷漠。
但至少也是生人无法亵渎的类型。
苗雨本身的休闲服脏了，换上冯秘书拿来的职业女装后，顿时令蒋晖眼前一亮。
原本最多算清秀，没多惊艳的小丫头，穿上白衬衫和黑色小西装，干练清爽的模样，俊俏得让人过目难忘。
“你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蒋晖看着苗雨，他在思忖，自己对这个小丫头的来历知道得太少了。她没说过，他也没问过。
他收留她，凭的是直觉。
“大学毕业后做过三年企业培训的讲师！大学时做过家教，高中三年还做过一项很特别的行业！”
苗雨主动倒了杯水递给蒋晖，她大眼灵动，眼神乌亮，神色自若，“你想知道是什么特别行业吗？”
特别行业？蒋晖面色一凛，“你是孤儿，学校不致于收你多少学费，你为什么要去做那种职业？”
难怪她这么泼辣，丝毫不惧怕闹事的贝儿。
做那种职业的女人，什么样恶心的人渣没见过。
见多识广，心思缜密，所以，他眼前看到的纯净如山谷幽兰般的女人，搞不好就只是个擅长演戏的高手。
苗雨拉过椅子在蒋晖身边坐下，她低下头，侧过眼睛跟蒋晖对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要告诉你，很抱歉，你想错了！”
“解释！”
蒋晖不绕弯子，他需要她的解释，他没功夫猜来猜去。
“如果我真像你想象的那样，曾经做过那么不堪的人，你现在会怎么做？”苗雨手托下巴，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
因为身世的原因，她的成长道路，曾遭过许多人耻笑和欺辱。
这一路，也遇到过不少真正的好心人和假惺惺的好心人。
因为缺钱，她曾在下着大雪的天，身上仅穿一件单衣。
上初中的时候，曾因为兜里没钱，整整几个学期没吃过一顿中午饭。
也曾遭遇过，从好心人手中接过钱物时，对方鄙视的眼神，和直接了当的嘲笑话语。
有个曾送过一件棉袄给苗雨的阿姨曾当着她的面说过：啊哟，要是我女儿弄这么可怜，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这种孩子，就算长大了，怕也不会学好。社会上那些小三啊鸡什么的败类，多数都是这种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
漫长的成长路，苗雨过得万分艰辛，亿分不易。
然而，就因为这个女人的这一番话，她立志要堂堂正正做人，绝不去做大众眼里的败类职业。
为此，她付出的努力，很难从她现在这张笑意盈盈，总以温暖面孔示人的脸上瞧得出来。
蒋晖抚了抚额头。
他从没认真在心里为苗雨定位过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