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雁开始出现呼吸困难的症状。
但他仍示意战士们不要管他,先将那些人捆起来再说。
“毒液已经蔓延!”吴桐将蒋小雁抱在怀里,他迅速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越看他的眼眶越好。
“我是不是没救了?”蒋小雁嘴巴动了动,发出的声音模糊难辩。
“副队长,你现在不要说话!我来想想办法!”
吴桐脱下自己的防雨外套铺在湿漉漉的地上,然后将蒋小雁放平躺在上面。
刚才他检查过,蒋小雁身上的毒液已经从头蔓延到腰际,这样的速度,根本控制不住。
要怎么办?
怎样才能救下副队长!
对吴桐来说,蒋小雁不止是他的副队长,更是他的战友,手足兄弟!
检查完随身携带的药箱,吴桐找到一支解蛇毒的血清。
但这只是支普通毒蛇的解药,不一定会对蒋小雁管用。
他迅速将血清打进蒋小雁体内。
然而,蒋小雁身上那种黑黑紫紫的颜色还是很快蔓延到臀部。
顾东到来的时候,吴桐已经开始抹泪了。
“顾队!”吴桐控制不住,就算蒋小雁眼睁睁看着他,他就是忍不住想哭。
顾队一看情形就知道事情原委。
他眉心紧皱,从地上将蒋小雁扶进自己怀里。
“小雁,有什么话要留下吗?”
“没有!”蒋小雁摇摇头,“我爸妈双职工,他们有老保,不会老无所依!我很放心!”
顾东眼眶也热了。
哪个人想年纪轻轻就离开这个色彩斑斓的花花世界?
蒋小雁这样说,只是想让战友们不要自责罢了。
“小雁,如果今天你的命交待在这儿了!以后,我就是爸妈的儿子,逢年过节,除非在执行任务,否则我一定会陪在他们身边!”
告别时,说什么都伤感。
有些战士因为心里有气,故意那帮人捆得特别紧,紧到恨不能勒断他们的双手双腿。
眼见黑色的紫癫已经蔓延到蒋小雁小腿部位。
那位趴要泥浆中奄奄一息的老者突然笑了。
“要是天好,你们这些年轻的猴子一个都别想跑!今天这么多人才换你们一条命!老子亏了!”
“妈的!”有战士上前往死里踹那个王姓老者。
“我是活不了了,但他也活不了!我这蛇的身份……!”
“不要动他,让他说!”吴桐连最后一丝机会都不想放过,他冲过去抱住那名拼命用脚踹人的战友。
“我从8岁开始弄蛇,今年我64负!这蛇是我用这山里最毒的十种毒蛇交配至现在新生代毒蛇,这世间根本没有解药!
“你继续!”吴桐松开双手,任那个战士继续发泄。
“顾队,我爱野战军!你一定要把我带回去,葬在我们那个后山上!我要天天看着咱们陪队一代一代的新旧交迭!”
顾东头直点,“小雁,我对不起你!”
早知道事情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他宁愿自己亲自来。
眼看黑紫色的癫痕已经蔓延到蒋小雁脚踝……
吴桐特别厌恶自己的无能,他抬腿踢向自己的背囊,那只原本能容三斤牛肉干的透明压克力瓶骨碌碌从包里滚出来。
“顾队!这条蛇死了!”吴桐突然两眼放光。
顾东脑中灵光乍现,“快,将那只小毒蛙倒在小雁身上,让它咬他一口试试!”
这个时候,死马也得当成活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