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慕惊鸿受不了她这句话，刚含到嘴里的一口粥全喷了出来。
尽管他已经很努力地在避让，可还是无可避免地吐到乔盛恩脸上。
沉浸在自我思绪中的乔盛恩被他吓一跳，一脸米粒和粥汤……
双眸忽地瞪大，手一滑，碗掉地板摔出嘭的一声。
“慕总！”铺天盖地的受辱感袭卷乔盛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也是个人啊！
他有什么不满为什么不能说出来？她改就是了，为什么要喷她一脸？
如此难堪，她这是生活在奴隶社会吗？
“对、对、对不起！”
不知道是不是平常极少向人道歉，慕惊鸿一声对不起说得结结巴巴。
其实他心头愧疚本也不多，看她一头一脸全是米粒和粥汤的狼狈模样，他直想笑。
“乔盛恩，你这个样子，好可爱！”哈哈，为了不被她认为他是故意喷她的，他笑了两声立即假装开始咳嗽。
可爱？乔盛恩肚量再大，也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
脸上挂着泪，倏地弯腰捡起地上还没摔碎的碗，扬手就朝慕惊鸿脸上拍去。
“x！”
慕惊鸿只是伸手拿盒湿巾的功夫，再转身，迎面一个硬物活生生砸在他的鼻梁处，脸上一阵剧痛。
他伸手摸了摸鼻子，流血了。
“疼吗？”乔盛恩双手叉腰，大吼大叫，“疼就对了，证明你也是个人，不是个魔鬼！可你为什么没有心呢？你能感觉疼，我也能感觉到羞耻不是吗？”
大家同为人类，为什么他就不懂得如何是尊重人？
在乔盛恩心里，刚才慕惊鸿那口粥就是故意喷她的！
就是为了想要羞辱她！
所以她不服气。
豁出小命般砸他一下，砸完了还叉着小腰跟他横！
“傻女人，你丫疯了吧？”
记不清有多少年，他的身体没人敢动一根寒毛了。
今天却直接被这个丫头打出血。
慕惊鸿气得不轻，抓过他本来拿过来准备替乔盛恩擦脸的湿巾砸到她脑袋上，“你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好人心？”乔盛恩哭着哭着就笑了，“把我脸当垃圾桶，吐完了跟我说你好人心！我还说杀人犯都是菩萨转世呢！”
可笑！
这逻辑！
分明就是没理还不饶人。
“谁叫你说那样的话？说什么我吃了你好多口水，我没忍住才会笑出来！刚好粥到嘴里，没憋住就……！”
凭心而论，慕惊鸿也觉得怪恶心的，喷人家一脸粥，真是醉醉的。
乔盛恩斜着红红的眼眸，“你真的不是故意喷我的？”
刚才他的解释，她倒是可以接受。
“把李可找来！都怪她！为什么要带这么大的勺子？如果她带来的是小勺子，我可能会少喷一点到你脸上！”
慕惊鸿机智地找到替罪羔羊。
乔盛恩一听他要找李可，吸吸鼻子，“算了，只要你不是故意喷我，我就原谅你！”
“你原谅我？”慕惊鸿微微垂首，冲乔盛恩大吼，“没看到我鼻子被砸出血来吗？受伤的是我，现在的问题是我原不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