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好……我现在的体力比以前好很多，自从知道自己的祖先是妖，我又有返祖的血统，我就总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像正常人了……”
“正常人确实不会操纵冰雪，也不会和鬼交往。”他说着又撩起我的一缕发丝在指尖打圈玩儿。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不是说这样会减寿么？”
“那你明知道，可为什么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呢？”
“啧啧，你不是还说自己是神仙么！”我可记得他以前调戏我的时候怎么说的！
他轻笑一声，说：“原来你还记得，我以为你那时候紧张的已经大脑一片空白了。”
“怎么会，我可是清醒的很！”
“那你昨晚喊的时候清醒么？”
羞耻的画面立刻浮现在眼前，我恼羞成怒地打开他的手，然后要去打他，却被他反手抓住，压在了沙发上……
见势不妙，我急忙转移话题：“郁垒！今天青黎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哦？”郁垒低头看着我，拖着长音，没有放手的意思。
“就是说，那个，她说如果有四个修罗，须弥山和阎浮提之间的门就能被打开……”
“上官家知道的确实不少。”郁垒的神情有些严肃，手上的力气微微放松，我才爬起来。
“但我很奇怪，她说现在人间已经有三个修罗，就是说除了朱厚照和圣童，还有一个修罗，而且那个修罗好像也不是迟璃……”
郁垒看向窗外，微微皱起眉头，沉思了片刻，说：“淑男，你觉得修罗究竟是什么？”
“吸收了百鬼的怨恨，用鲜血为媒介，化生而成修罗，听这个过程，修罗仿佛是怨念的产物一般。”
“这是由鬼化生的修罗，那有没有生来就是修罗的呢？”郁垒面无表情的问我，他的问题难倒了我。
“如果真的有，恐怕和生来就是妖或神没什么区别吧，对人类来说未知的存在，也可以说是另一个物种，科学的说法就是外星人。”
“外星人？”郁垒愣了三秒，又来揉我的头发，说：“你看我像不像外星人？”他笑着现出了自己的红色眼瞳。
“像！”我脱口而出，然后把自己惊到了——如今每晚我都在拥抱的身体，那些纹身一样的花纹，红色的眼瞳，相似的壁画，不知从何而来的心跳……看着温柔的郁垒，我竟然产生了一丝害怕的感觉，他察觉到，立刻抱住了我，轻抚着我的背，说：“无论最后事情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女人，但是我也说过，我不会强迫你，是走是留，都由你自己决定。”
我抬起手，也抱住他的背。
即使他是冰冷的，我也舍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