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何进如何想法,陈启这会儿却是开始考虑该怎么跑路了。
虽然照着目前的情势来看,自己推算了好多次何进何大将军也是稳赢的局,十常侍想翻盘难度小的可怜。
可调兵的信使都派出去了,就算这一波何大将军稳赢,等到那西凉狼王到了洛阳之后,陈启可不觉的谁能阻止得了狼王那膨胀的野心……
盘算着该收拾行装跑路,陈启找来陈伯让他尽快收拾好行李,时时刻刻准备脱身。
不过暂下借居荀府上,貌似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钱花光了地也没有,孑然一身也不过如此。
清点完自己的家底之后,陈启怎么看怎么觉得心疼,毕竟那几十万钱自己都没捂热乎呢,就被人给拿走了。
但想想在颖阴荀氏那边的藏书,这点制钱倒也算不了什么,毕竟这等非等价的交换百年难遇,虽然双方直观上的价值不同,但论说真正的贵重程度,显然还是书简更胜一筹且难逢敌手。
陈启忙活着准备跑路,但这种时候可不能自己一个人撂挑子,当然得拉着亲朋好友同行才是。
他首先拜访的便是自家老师卢植,打着多日未见想念恩师的由头上门,真巧碰见老师在教育小师弟。
自家老师可以说是中年得子,故而其名为毓,感念其出生不易。
对于自己突然多了个小师弟这事,陈启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初次见面时小师弟还处在牙牙学语的年级,如今也不过才垂髫鸠车之年,这小小年纪的便承受了不该承受之重,反正陈启蛮可怜他的。
毕竟有个当大儒的亲爹在某种情况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就说当下被训诫教育这事,放在寻常人家哪有可能,这五六岁的年级说着陈启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递给了卢植。
“郑玄?”
卢植眉头一挑心中诧异,却还是结果竹筒打开泥封,从中取出白娟仔细的看了起来。
“郑玄邀请我去东莱讲经?”
不看不知道,看完卢植心里的疑惑更大了。
众所周知,郑玄自从学有所成归里之后,便一直在东莱聚徒授课,门下弟子众多,其编撰的各类经注也多有送往东观入阁,论说在经学一道,郑玄俨然已是如今大汉最顶尖的人物,就是卢植自己也不说比郑玄如何。
可让他疑惑的是,这老家伙怎会突然给自己传信,邀请过去讲经,难道他堂堂郑学也要博采重家之长不成?
卢植看完信上内容,眼神古怪的抬头看向陈启,嘴上问道:“这信何时送来的,怎会由你接手?”
早料到有此一问的陈启连忙答道:“信是昨日晚时送到的东观,这几日老师并未在观中修记,故而这信便落在了学生手中,由学生代为转交老师这里……”
卢植闻言没再多问什么,只是又低头打量了一番手中绢布。
陈启则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一言不发,但却是信心满满,不觉得老师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