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兄弟,我听说杨八这些年靠走私军火和烟土还有别的东西赚了不少钱,如果咱们合作的话,说不定能从他那里骗点银子花花,正好也为你报之前被扔出武馆的仇。不知你意下如何?”
青年一听,顿时觉得这个白嫩的小伙子有点意思,笑道:“怎么干?你说吧,我全力配合你!”
“这么说,你同意了?”秦远拍拍心口,信誓旦旦地说:“主意我当然有,不过咱们得先找个绸缎铺子给你置一身衣裳,你总不能穿个大裤衩子就进去吧?”
“好!够仗义!”
秦远和青年来到一家绸缎铺,选了一块中规中矩的布料之后,老板开始做衣服了。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当那青年穿着崭新的衣裳站在秦远面前时,整个人的面貌焕然一新,细看之下竟有几分教书先生的模样。
两人相视一笑,随便找了个客栈,要了一间客房,然后秦远便开始跟青年说自己的计划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当青年再次看这个之前被他认为是小毛孩的秦远时,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说道:“好家伙,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才过了三个时辰,你就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了。你鬼点子这么多,要真的是军人还了得?那功成名就不是简简单单?”
秦远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摆手:“别介,你这么夸我我该飘了!也许今后我们再无相见的机会,今日相遇就是缘分。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愿意不愿意跟我合作。”
青年点点头,说道:“尚可,但是你刚刚所说的做假烟土,恐怕有点难。不怕老弟笑话,我对这烟土造假那是一窍不通。”
秦远拍拍胸脯,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说道:“哎呀,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以前我在书院上学时,曾偷溜进先生的房间,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发现了先生私藏烟土。我偷了一块拿回家,还专门研究过它的成分,用什么材料该用多少早就烂熟于心了。兴许比不上真烟土,但这杨八是个爱贪便宜的伪君子,他收东西只看外表不看内在,他觉得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典型的老滑头一个。”
“所以他身边才会有那么多觍着脸攀龙附凤的人。”
“对啊,所以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一看长相二看穿,很显然杨八就是这样的人。他势利眼,也注定了他要吃亏。”
听秦远说完,青年惊叹着摇了摇头:“啊!这世界上的能人还真不少,而我愿称你为天才,你这要是去经商,还不狠赚一笔?”
青年说着,出了客栈一会儿,当他回来时已经拿着做假烟土需要用到的东西。秦远也不再废话,直接开干,不到一个时辰就把假烟土做好了。然后他用上好的烟纸把烟土包好,放进一个盒子里,又往里边弄了香草,最后再把锁扣一紧,一盒烟土就成了。当然,它是假的。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两人相视一笑,走出客栈来到酒楼门前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当之前的大汉再次看到青年进来时,心里一阵不耐烦,怎么这混吃混喝的小子又来了?抄起棍子正要驱赶,青年一把将之前秦远给他的银票甩到大汉脸上,说道:“看好了,我这次可是带着钱来的,有什么好酒好菜都给我上!对了,我听说你们这儿的叫花鸡是一绝,来八只,记住,不要放芫荽!”
大汉奉承着赔笑道:“是!是!两位爷稍等片刻。”
不多时,大汉带着一众伙计端着好酒好菜来到两人桌前,虽然他们选的位置不是特别显眼,但能一次点这么多菜那一定不是一般人。不说别的,能不能吃完都是个事儿。
两人忙活了将近一天,一点东西没吃也没喝一口水,这会儿实在饿得不行,三下五除二就把一桌子饭菜清空了,秦远更是把碟子里的饭渣舔了个干净。
酒足饭饱之后,青年和秦远并未急着走,而是装模作样地聊起了天。
秦远:“二舅,你刚刚怎么被扔出来啊?”
青年:“唉,说来话长,你大舅早年来中土贩卖咸鱼,我听说最近他的生意火爆,就想来帮忙。但我之前没来过这里,走之前他还特意叮嘱我,路过山区时一定要小心。别被偷了盘缠。结果怕啥来啥,还真遇到贼了,被偷得只剩一身衣服,还有这个盒子。”
青年说完,便低头叹气作无奈状,就好像他真的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而秦远也装模作样地表示同情,还说好话安慰他。
秦远:“二舅,我看盒子还挺精致的,那里边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能不能……”他伸手就要去扒拉,却被青年一把打了回去。
青年:“不许碰,这里边的东西贵重得很,碰坏了你赔得起吗?”
秦远装作生气的样子,小声嘀咕:“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那里边是什么。不就是西域的‘仙土’吗?”
“仙土?”
虽然秦远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偏巧路过的杨八给听到了,当即站住身体,坐在柜台前伸长了脖子去听。这厮平日里对客人的谈话根本不感兴趣,现在停下来去偷听两人,无非是在打那假烟土的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