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曹家瑞哆哆嗦嗦地问。
“你该不会真这么天真地相信，当年整个白水村的人在一夕之间暴毙，只是一场意外吧？”乔青走近了一步，看到曹家瑞的双眸倏地睁大，露出全然的恐惧。
“是、是你！”他指着她，手指颤抖得厉害。
“没错，就是我。”乔青坦坦荡荡地应下，“其实我最想报复的人是你，只是当年你运气好，在我有能力杀死你们之前就从白水村离开了。不过幸好，我还是找到你了，虽然隔了这么多年。”
曹家瑞抖了一抖，忽的笑了。
“我现在的情况，想必你也看到了。”他说，语气中倒有些豁然，“反正我也命不久矣，现在被你杀死或是自己死，都已经无所谓了。”
乔青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弯唇一笑，声线阴柔：“你死了，你儿子还活着。就算你儿子也要死了，我也能找到他的老婆孩子。曹大牛，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你们全家的。我一定、一定会让你曹家无后，让你这么大的公司无人继承！”
曹家瑞这下是结结实实的被吓到了。
“所有的错都是我一个人犯下的！我的家人全都不知情！有什么仇，你冲着我来就好，何必牵连他们！”他慌忙地吼道。
“很抱歉，我现在是鬼，没有人的三观，也没有什么道德感。”乔青笑得愈发嫣然，只是眸色比之前更加狠厉，“所以，你的家人，我杀定了。”
曹家瑞无措地盯着她看了很久，最后一咬牙一闭眼，“噗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
“冬梅！是我对不起你！也是我害了你！你怎么报复我我都没有怨言，但是我的家人是无辜的啊！求求你，放过他们，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他给她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
乔青就等着他这一句话。
“真的做什么都行？”她挑眉问。
曹家瑞仿佛看到了希望，连忙答道：“真的！”
“那好。”乔青点头，“你去自首。”
“什……么？”曹家瑞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让我去……自首？”
“很难吗？”乔青问，“比死全家还难？”
“我可以自杀吗？”曹家瑞与她讨价还价。
“你这条贱命，我拿了也没什么用。”乔青眼尾上挑，给了他一个轻蔑的眼神，“两个选择，要么你去自首，要么我杀你全家。”
曹家瑞沉默了。
大约是乔青表现得实在太过坚决，他思考了一阵以后终究还是选择了自首。
“但是你要给我几天时间，我得先跟我儿子通个气，让他跟公关公司打好招呼。”他说。
乔青能够看出他还存了些别的心思，但她也很好奇，他还有什么后招。
于是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答应：“可以。”
顺便还警告了一下他：“不要跟我玩什么花样，我会一直在这里盯着你。”
曹家瑞连连点头称“好”。
得到了曹家瑞的承诺，乔青才从他的梦里出来。
钟读已经回来了，此刻正站在曹家瑞的床边。
“怎么样？曹云轩那边有什么动作吗？”乔青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