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说，“我忘了你不喜欢我这样。”
他的脸上虽然在笑，可看着她的眼神中透着浓重的哀伤。
乔青此刻却没空去理会他的反应，她只知道自己疼得都要受不了。
客厅里十分的安静，只能听见她小声的呜咽。半晌，阎王喑哑的声音在这个空间之内响起：“本王确实喝多了。”
可听在意识不清的乔青耳中，只是一片“嗡嗡”的杂音。
“其实本王刚才说的都是醉话。”
“嗡嗡嗡，嗡嗡嗡。”
“本王一点也不喜欢你。”
“嗡嗡嗡，嗡嗡嗡。”
“所以你不用因此而困扰。”
“嗡嗡嗡，嗡嗡嗡。”
“如果你觉得本王在这里会让你难受的话，那本王走就是。”
“嗡嗡嗡，嗡嗡嗡。”
“你……好好休息。”
“嗡嗡嗡，嗡嗡嗡。”
阎王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蜷缩成了一团、疼得瑟瑟发抖的乔青，眼底划过一丝不忍。
终于，他撇开了眼去，拿起被自己随意扔到一边的外套，脚步略微有些踉跄地走向玄关。
手触上冰冷的门把，本想回头再看一眼，但乔青那张痛苦的脸从眼前闪过，伴随着屋里持续不断的细碎呜咽，他咬了咬牙，推门而出。
大晚上的门铃响了，白无常感到十分讶异。
“谁呀？”他将电视静音，转头冲着大门的方向大声问了一句。
可回应他的，只有一成不变的电子铃音。
“有病是不是？！”白无常从沙发上跳下来，怒气冲冲地冲过去用力拉开了大门，还没看清门外那不知是鬼是神的脸，就不耐烦地大吼道：“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别的鬼家里折腾很好玩吗？！”
然而一吼完他就傻眼了。
“阎王大人？！”
阎王“嗯”了一声，一把推开他，自顾自地进了他的家门。
白无常敏锐地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味。
“你喝酒了？”他问，但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缘由，“就因为和乔青闹了矛盾？”
阎王没有回答他，直接躺倒在了他家里宽大的沙发上。
“哎！”白无常见他闭上眼一副准备就在这里睡觉的模样，忍不住问到：“你来我家难道就是为了睡觉？”
阎王又只“嗯”了一声。
白无常这就不乐意了，双手抱胸一只脚在地上打着拍子，“你家里好好的床不睡，跑来我家睡沙发干嘛？我还要看电视的好吗！”
“你要是闲的话，”阎王总算不再只是“嗯”了，但也没有睁开眼，“就去1001看看乔青，她情况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