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被刚才的小插曲给打乱了节奏,李沧和秦子牧一时竟找不回之前的话题来。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往前走了好长一段距离,李沧才开口问道:“子牧,刚才两盘棋,朕输在哪里?”
“皇上棋艺非凡,这两盘棋微臣也只是侥幸取胜而已,若说赢在哪里,只能说皇上疏忽了,所以被微臣钻了空子。”秦子牧恭敬回道。
“那你觉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局面扭转到你那边的?”李沧继续问道。
秦子牧思索了一会儿,说道:“第一盘棋是从皇上的那步错棋开始,第二盘则是皇上的炮吃掉微臣的车之后。”
“嗯嗯!”李沧想了一会儿,点点头似有感触说道,“第一盘我认了,第二盘明明我吃了你的车,场面上占据优势的,怎么会?”
“表面上虽然我损失了一个车,但我打乱了皇上的进攻节奏,而且我还趁着这个喘气时间,调兵遣将跟皇上换子,局面上看去皇上拥有炮的优势,但我三个过河卒的威力,更是不容小觑啊,呵呵……”
“吃了你的车,反而给了你机会,这个朕要好好反思了。”
“有时候,人虽然死了,却还可以发挥重要作用的。”秦子牧似乎感慨了一句。
李沧听出了秦子牧似乎话中有话,说道:“子牧,有话不凡直说。”
“我在想攻打南越的事情。”
“子牧是有什么好建议吗?”李沧突然眼前一亮。
伏援调往南面战线后,一直想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战役,可是次次都被南越洞悉战机,到最后无奈收场;而南越主帅萧青云似乎有些顾忌,只是一味采取守势,并没有主动出击,所以双方小磕碜不断,大阵仗完全没有。
仿佛拳头砸进了棉花堆一般,一点也使不上劲,这让憋着一口气想大干一场的唐军十分难受。
“南越军主帅萧青云,陛下应该有所耳闻吧?”李沧问道。
“本是我大唐悍将,可惜十年前叛变了,现在竟成为了我大唐仇敌的主帅,与秦无复一般无二,朕必除之。”李沧语气里满是愤怒,但不可否认的是,还有一点的可惜和无奈。
萧青云和秦无复,两人一南一北,可谓是唐军的两大噩梦。
尤其萧青云,凭一人之力数次力挽狂澜,确保南越防线不丢,甚至有人私底下说过,若是萧青云不反,不说南越,前韩和后凉也早是大唐的囊中物了。
“听说萧青云是前征南大将军涂衡的得力部将,因为涂将军被杀,所以他才一怒之下,转投南越的。”
“是的。”李沧略显惋惜说道。
“这么说来,萧青云应该对大唐还有感情的。”
“爱卿是想要策反萧青云吗?”李沧马上摇了摇头,叹道,“没用的,武守玉和伏援两位将军,都不知写了多少封信劝降,可惜派出去的使者每次都是一去无回。”
“微臣也有耳闻,据说萧将军曾经有回过一次。”
“为人臣子,应忠君爱国,如若一而再再而三的变节,那样与禽兽何异?”李沧叹了一口气,对于萧青云这等有勇有谋的将才,他是既爱又恨的。
李沧说的这句话,是萧青云的原话。
这话既是对大唐使者说的,也是对南越上至君王下至士卒的所有人说的,如果他真再次变节投降唐军,那么他就是承认自己禽兽不如!
所以心高气傲的萧青云是绝不会再次叛变的,他已经把自己的退路给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