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堃的dna,和顾凛城的一模一样。
这要换成是刚进城的时宴,一定会觉得见鬼了。现她跟几个大佬学了不少新知识,也从商惊澜那里听到过克隆实验,心里便大致有了数。
时宴拉了梳妆台前的椅子,从容的坐下。“德林先生,你该不会以为我们只是想知道顾忱夫妇的死亡真相吧?”
她倾身,近距离欣赏德林·莫雷尔吃惊的样子。“你们克隆了几个珩宇将军?二十五年前,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平静似带着旷野迷人青草气息的话,温柔如鬼魅,却让人毛骨悚然,无法冷静。
德林·莫雷尔被她问得,不由的往后仰,想离她远一些。
他已生无可恋,并在给顾凛城打电话的时候,就有将一切都告诉他的准备。
可真当要说起时,还是忍不住紧张、惶恐和害怕。
时宴看一头虚汗的德林·莫雷尔,松了几分压迫,靠回椅背讲:“说吧,趁你还能说的时候。必竟,你要想挑起我们的怒火为你和你的家人报仇,没点惊世骇俗的东西可不行。”
德林·莫雷尔压着心底的恐惧,颤抖的问:“你刚说的几个珩宇将军,是什么意思?”
时宴挑眉。“你不知道吗?这就有趣了。”
她说完,看旁边的顾凛城。“长官,你不是想知道我在地下研究所看到了什么,而失去战斗之意吗?”
地下研究所的第二停机坪里,顾凛城赶到时,确实看到她失魂落魄,差点被那些异能者伤到。
时宴冲他肆意的邪笑。“我看到了你。”
看到他?
顾凛城当时还未赶到,怎么可能会看到他?!
时宴讲:“我本来在博物馆的时候就想告诉你的,但当时有更紧急的事,晚上我们也挺忙的。”
晚上一忙就忙到快天亮,自然没时间说这事。
然后便是黄朝晖和德林·莫雷尔来家“做客”,她一个是忘了,二个是也没时间说这事。
时宴望着过于冷静和沉默的顾凛城,敞开的讲:“陈堃就是我看到的那个人,只是后面监控拍的,以及跟陈润之合照的人,是他易了容的样子。陈堃要是你……不对,他要是珩宇将军的另个克隆体,便能解释得通,为什么邓雄查不到他三岁之前的任何信息,以及帝国系统为什么没有他的资料。”
因为有顾凛城这个正主在明处,陈堃就必须生活在暗处。
所以陈堃不管是像珩宇将军的脸,还是他现在自己的生活,都是见不得光的。
顾凛城脸上仍然毫无波动。
他看言之凿凿的女孩,动了下喉结,张口问:“这就是让你感兴趣的原因?”
一个她从未见过的骇人事情,甚至超出常识无法理解的事,会引起她的注意,是必然的。
是因为珩宇将军吗?
她才如此热情,如此执着的想要弄清楚真相。
时宴大方的点头。“对。”
顾凛城看她澄澈毫不掩饰的黑亮眼睛,眸色微暗。
莫名的,他忽然感到从未有过的失落和惘然。
时宴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意识到什么,立即讲:“你别吃醋啊,最开始我是因为你才想知道答案的。要不是你,我连夏城都懒得去。”
要不去夏城,就没有后面所发生的一切事。
顾凛城不确定。“你真是为我去的夏城?”
时宴反问:“不然呢?”
“你不是一直都想去夏城吗?”
“那是以前。”
她以前确实是想去夏城,也确实进去过。
重生后她一心想当平民,根本不想去什么夏城,确实是因为顾凛城才决定去的。
顾凛城看肆意无畏,坦然表露心迹的女孩,被身世所冲击的徘徊,终于得到了一些慰藉。
时宴安抚好顾凛城,转头看被晾在一边的德林·莫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