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拿着长刀,跟着安娜等人走下飞行器,看全副武装扛着长枪短炮的几人。“你们都要去吗?”
安娜讲:“代鸣和志科负责接应,景秋负责后勤。他们都不进去。”
那还好点。
因为只有他们三个扛着拉风的武器。
安娜和诺兰其实也有带的,只不过他们的是手枪,揣兜里看不到。
代鸣听到安娜的话讲:“我们先过去了。”
“去吧。”
时宴看抱着长枪跑在前头,很快就消失不见的代鸣等人,挑眉讲:“真帅。”
安娜“啪”的展开小扇子,笑着看她。“你觉得哪个不帅?”
“我是说他手里的枪。”
“那当然帅。狙中之王,身价比一般人都高。”
“很贵吗?”
诺兰讲:“像代鸣这样的兵种,从培养到他退役,至少需要上亿费用。”
时宴震惊,转而打量他们两。
安娜拿扇子敲她头。“走吧,归乡的小鱼。”
时宴便跟他们两走。
她瞧着熟悉的树林、草地、河流,嗅着属于记忆里的草林清香,解释的讲:“这不是我的故乡。”
安娜好奇。“不是吗?”
“嗯。印象中,我至少换了五个地方。前面几个地方,是和家乡的人转移。后面他们全部被感染,我就被人带到了这里。”
“其实现在部落里的人,也是经过两次转移,不断与流浪的人员溶合,后随着护卫队的人员增加,能力加强,才最终在这里驻扎的。”
“所以除了在这里出生的人以外,都不能称这为故乡。”
时宴说完停顿了下,纠正的讲:“应该说,我们城外的人,几乎是没有故乡这个词的。”
之所以是流浪者,是因为他们终其一生都在流浪。
安娜和诺兰他们是在接到这个任务时,才知道她是城外的流浪者。
顾凛城没说她是反派者的首领。
没说的原因一个是,她是否是首领,和这次任务关系不大。
二个是,她确实不是,因为她在即将成为首领前跑路了。
但即使顾凛城不说,安娜和诺兰等人也能猜到,像时宴这样的人在城外,不可能是个普通人。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个一看就不普通的人,竟然有着这么复杂、悲惨的成长经历。
对比她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长大的历程来说,克里斯蒂·诺兰的成长,简直称得上幸福。
诺兰看说得轻松的女孩,观察她精致漂亮的脸,发现她除了肆意洒脱,不见一点悲伤难过之色。
大概是她早已习惯,才能做到如此淡然。
可——这要经历多少分离与痛苦,才能做到如此的坦然自若?
美丽妖艳的安娜,柔和了神色,伸手勾住她脖子,将人拉进怀里。“可怜的孩子。”
已经从突然的感叹中出来,想等会怎么跟付念说事的时宴:?
她努力挣扎,企图将贴近自己的安娜推开。“安娜,我不需要安慰。”
安娜坚定的讲:“不,你需要,你只是在装做强大。”
“快收起你泛滥的母爱,太香了,我有点头晕。”
“母爱是香的吗?”
“我是说你的香水太香了。”
时宴蹙眉,一边扒拉她,一边看旁边英俊如王子般的男人。“诺兰副官,你快管管她。”
诺兰看纠缠一起的两个女孩,如实的讲:“夫人,安娜少校是这次任务的队长。”
不过他还是讲:“安娜少校,为保证我们能顺利的完成任务,你还是放开夫人吧。”
要打起来,挺费时间的。
安娜看了眼她名义上的上级,看在他给自己面子的份上,也给他个台阶。
她松开紧抱着女孩脖子的手,揉她脸。“小鱼仔,姐姐温暖香软的怀抱随时向你敞开,以后难过了欢迎随时来找我哭。”
时宴离开她怀抱,重获新生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同时不忘讲:“我要哭也是找长官哭。”
安娜无奈摇光。“这刚把长官抢走,就要在姐面前炫耀了吗?”
“谁让你动作不快点。”
“我早动手了,就是没得手而已。”
“所以说,要多练,把他打趴下就没事。”
“打趴下?”
“嗯。再等等,这天总会到来的……”
在她们闲聊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时。
诺兰看到个跑进树林的人。
是个黑黑瘦瘦的男孩,大概十一二岁,也可能更大一点。
黑瘦的男孩也看到了他们,定在原地,不知所措。
诺兰提醒她们。“夫人,我们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