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下的顾蕴初,见她哥瞧着时宴的深情样,在他揭开头纱的时候,双手做喇叭状的大喊:“亲一个!”
听到她的话,不嫌事大的大兵们跟着喊:“亲一个亲一个!”
他们平时天天承受着长官辗压势的摧残与冷冽的脸色,现在终于可以放肆下了,怎么能错过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
尤其是总统阁下与大将军都在,长官就算不喜欢,也不能拿他们全体人员怎么样。
这时的呐喊与掌声还有音乐,将气氛无一不渲染到最高。
不仅是现场,就是网上终于蹲到结婚的网友们也在喊,他们噼里啪啦的发言,激动得仿佛是自己亲新郎或新娘一样。
而时宴瞧着台下欢呼起轰的人,并不期待,只觉得胸口痛。
好在顾凛城也没有任人宰割,拉着她直接下了台。
时宴看他紧握着自己的大手,没有迟疑,提着裙子大步跟上。
严酷的黑色军装与洁白的婚纱,在头纱轻扬的掠过视线后,最终一起消失舞台。
主持人见他们走掉,立即出来圆场,调侃的说了句顾少将与少将夫人还有更重要的事,便顺利结束仪式。
直播镜头,最后是天空上两架战斗机飞出的心形轨迹,为这场更多是为别人而做的秀画上完美句号。
顾凛城下了舞台便放开女孩,看操场上与夏国维说什么的谢尔·巴顿,对跟过来的顾蕴初讲:“带你嫂子去休息室。”
顾蕴初诧异。“现在吗?现在应该去跟阁下……”
顾凛城收回视线她。
顾蕴初便改口。“好的。”
时宴无所谓,也不想认识他们至高无上的总统阁下。对她来说,现在没有比休息更重要的事。
她提着裙子没有留恋的径直走了。
顾蕴初紧跟她身边,跟她解释她哥为什么这么做,让她不要多想等等。
顾凛城看时宴直挺的背影,想到她手心微凸的疤,握了握手。
这时谢尔·巴顿与夏思远等人过来。
夏思远年少轻狂,仗着老爸的身份为所欲为、飞扬跋扈。
他根本不管谢尔·巴顿职位等级还有年纪比自己大的事,来到顾凛城面前就讲:“凛城,我爸让我跟你说声,他和阁下还有事,也不想耽误你的时间,他们就先回去了。”
顾凛城目送远处被士兵簇拥着离开的两人,颔首讲:“替我谢谢你爸。”
夏思远嗨了声。“这里就属他最大,你跟砍……跟时宴又没长辈,他做这些是应该的。”
谢尔·巴顿看言语间透着热络亲密的夏思远,敛去脸上的笑,望着顾凛城提醒的讲:“顾少将,我现在可以去提人了吧?”
听到他的语气和话,夏思远吊眼角瞧他。“提什么人?巴顿部长,你能不能在今天谈些开心的事?”
谢尔·巴顿恭维的讲:“夏少爷,我也很想在顾少将大喜的日子聊些开心的事,但今天第五街区死伤上万,爆炸的剧院虽然今天停止活动暂时无人员伤亡,可也还是急需修缮。等着我们的工作实在太多了,我还是快些把人带走,免得防碍顾少将休息。”
夏思远好奇。“把谁带走?”
顾凛城冷漠的瞧着谢尔·巴顿,平静讲:“倦羽组织成员。”
谢尔·巴顿不惧他冷凛的视线,皮笑肉不笑的讲:“顾少将,人是你抓的,我也不想抢你功劳。但这是阁下的决定,我也没办法啊。”
什么叫小人得志?大概就是他这样吧。
现他不仅拿到调查倦羽组织的主动权,还受到总统阁下的睛睐,这是件多么值得炫耀的事,可不得嚣张把。
顾凛城没在意,平静的客气道:“巴顿部长,我还有事,等会叫人把他们带给你。”
他说完要走。
谢尔·巴顿阻拦的讲:“顾少将,不耽搁你时间。你叫人带我去就行。”
夏思远看不愿给人的顾凛城,以及紧逼的谢尔·巴顿,对这种工作上的事不好插嘴,毕竟一个是好友,一个是有阁下的口令,他帮谁都不行。
顾凛城没理会谢尔·巴顿的纠缠,直接对门口的士兵讲:“带巴顿部长下去休息。”
“是的长官!”
两士兵立即把胖胖的老男人拦下,连同夏思远。
夏思远这时不好挑战顾凛城的威严,摸了摸脑袋,对气愤的谢尔·巴顿讲:“可能他是真有事吧。不然巴顿部长你耐心等等?”
谢尔·巴顿根本没被他的话安慰到,气得大骂了阵。
可这是特殊任务部,他就是骂翻天,士兵们也不可能违背长官的命令。
两士兵几乎是强迫性的,将他带去另一间休息室。
休息室里。
时宴摘了繁复的头纱、头饰,踢掉难受的高跟鞋,想等蕴初回来就走,便听到外边骂骂咧咧的谢尔·巴顿。
她扭头望向荣门外,沉默几秒,便提着裙子出去。
谢尔·巴顿已经进去房间,走廊安安静静,空无一人。
时宴想了片刻,往另一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