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顾府的楼上楼下满是顾蕴初指挥小k还有夏思远干活的声音,使得若大又少人的别墅特别热闹,像外边的草木,生机勃勃。
时宴站在房间的窗户边,听着顾蕴初的指令、夏思远的抱怨,静望着落在阳台上,抖着羽毛似在给她跳舞的大鸟。
真奇怪。
她竟然生出丝不舍与伤感。
和夏思远那个真正客人比,自己可是个囚犯,她在不舍什么?
这只鸟吗?
或许是这片园子。
以及……刚结交上的朋友。
“宴宴,快下来吃早餐了。”
楼下传来顾蕴初洋溢着喜悦的喊话。
时宴又看了下歪着脑袋看自己的大鸟,拿了旁边的书包和长刀下楼。
楼下大厅堆了几个大包小包,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确实要出远门,但顾凛城的主站场不是夏城吗?怎么回次家带这么多东西?
夏思远累得摊在沙发上,瞧着还在折腾的女孩,无解的讲:“大小姐,你带这些东西干嘛?夏城要什么没有?我给你买啊!”
顾蕴初吃力的把一个陈旧又沉重的木盒,堆放众多行李之上,拍着手瞧他。“你知道个屁,快来给我搬!”
“来了来了。”
夏思远认命的去把它们搬上车。
顾蕴初在一旁讲:“你小心点,那是我爸妈的书……哎,你眼瞎啊……!”
这要换个少爷,肯定气得连箱带书全扔了。
现只见夏少爷黑着脸,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小心翼翼的注意着。
时宴看受气包的夏思远,又看还等待搬的几个行李盒。“你跟我们一起去吗?”
顾蕴初看到她,凶悍的脸立即恢复柔和。“不是,我先让哥哥把东西带走,到时我跟施林直接买机票过去。”
夏思远这少爷是有专属飞行器的,倒是挺方便搬家的。
这也是时宴第一次看到,真正意义上的搬家。
如此盛大又隆重。
以前她搬家都是把自己带走行,就算有行当,也是一个包的事情。
至于与同伴一并迁徙,大多是被丧尸围攻,不得不舍弃原居住地匆忙逃命,根本来不及收拾。
时宴看细皮嫩肉又满头大汗的夏少爷,放下东西,弯腰去搬。
顾蕴初叫住她。“宴宴你别动手,挺重的,你搬不动……”
一下搬起两箱书的时宴,瞧了眼顾蕴初和夏思远,走向大开的门。
她轻松的样,仿佛搬了两箱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