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什么这么气焰嚣张地和她吵了,还要和她的儿子吵?南宫雨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有点饿了,她道:“儿子,别和他吵了,就这样吧,三个人一起吃,妈咪实在太饿了。”
本来还很生气的南宫煌在听到她这么说之后,朝沈烁努了努嘴,小手乖乖地放在南宫雨的小手里,本来店员以为沈烁一定不会接受这个建议,可是后来沈烁冒着怒气的背影和南宫雨以及南宫煌坐进包厢的时候,他有种错觉,这两个人加上一个小的,倒还挺配的!
包厢里的环境无比地尴尬,沈烁和南宫雨两两相对,气氛还真不是一般的冷,本来是很温馨的吃饭场景,都被刚才的场景给扰乱了。
儿子坐在座位上,拿着手机不停地捣弄,他突然把手机伸向妈咪的面前道:“妈咪,你认识这个人吗?”
南宫雨看了看上面的人,脸色有点变,然后她抬头看向了对面的沈烁,不可能吧?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一开始看到男人的时候,她是有店惊讶,怎么跟那个人那么像!
当时她没有想太多,以为只是巧合而已,可是看了看上面的沈烁照片,跟面前的男人很像,天哪!五年之后首度回国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情,难道她真的跟面前的这个男人有着难以置信的缘分?
不过她劝阻自己变得放松起来,不会的不会的……五年前的事情了,他哪里记得?而且她当时给药片给他吃了,他看不清楚她的外貌才是啊。
“妈咪,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种表情?”南宫煌爬上了妈咪的腿上,抱着她的脖子问道,好奇怪!妈咪是不是刚才太过度生气了,所以现在才这个样子的?
沈烁也察觉了这一点,刚才她和他怒目相对,可是现在好像是在躲着自己一样,只顾着低头吃料理,她是认出了自己是谁才这样的?
凭他的直觉,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过他确实没在哪里见到过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真奇妙。
快速地吃完了饭,南宫雨抱起南宫煌,道:“儿子,我已经吃饱了,我们走吧?”
南宫煌看着面前堆积的料理,才吃了一点点,妈咪为什么要走啊?还是妈咪忌惮眼前的男人,不过他还是体贴懂事地点了点头,“好。”
南宫雨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亲了一口儿子,道:“儿子,我就知道你最听话了。”
然后女人急速地离开了这家店,走的时候因为步履太过仓促,她脚上的高跟鞋甚至都崴了一下,让沈烁有些忍俊不禁,这么快就逃离了。
可是随后三十秒内,沈烁的眉头一皱,哪里不对劲!
他想到,刚才女人的香水味很熟悉,一直在他的梦里出现这种香味,而且刚才女人的颈子上,那是什么?沈烁终于想起来了,是五年前那天晚上他唯一失踪的物品,颈子上的玉。
他冲出店,找寻刚才一大一小的身影,可是人已经消失在川流的人群里,该死!摆在面前的机会就这样被他给硬生生地丢失了!
果然他们冤家路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女人,你也有机会能够栽到我的手里!
这次他有重要的砝码,加大了找到女人的机率,首先沈烁喜欢摄影,同时绘画能力很强,就算那家店里没有监控,他也能凭着记忆把女人的外貌给画出来!
她带着一个小的,就更容易被他找到了,想到这里今晚的不快变成了一种跃跃欲试的期待,看他抓到她,会怎么把她搓扁捏圆!
南宫雨和儿子在一家酒店入住,她拍了拍心脏,天哪!差点就闯祸了,看着懵懂地在床上爬来爬去玩游戏的儿子,要是被沈烁知道五年前的事情……
而这一天开始,沈烁也开始为自己的感情之路而担心起来,他不知道,有颗爱情的种子在五年前就悄悄发芽了。
别墅里。
冷清文眉头紧皱着,口中发出微微的叹息声,然后就是眼眸睁开,看到他在她的床前,她似乎有点疑惑。
她这是在哪里?沈铭没事吗?他现在怎么还没睡?看来新闻上说的是假的,他没出事!
可是话到嘴边,就成了,“这是在梦里吗?沈铭,你回来了……”
她的手甚至不相信地触向他的脸庞,一直从鼻子流连到他的下巴处,他的下巴微微有些刺人,青色的胡渣让他很有几分成熟男人的味道。
“不是梦,今天出车祸的不是我,因为车祸路上堵车了,所以才晚回来。你是怎么回事?让自己在雨里待那么长时间,伞也不打,医生说了,要是再在雨里多待会儿,宝宝就可能会流产,流产,你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情很严重的?”
冷清文抿了抿唇,安静地听他说话,也不反驳,真好,他没事就好,只要他没事,一切就好。她在等待的时候,以为她的天就要这么塌下来了,想不到他还在,完好地坐在他面前。
他们还真是奇怪,先是他宿醉,然后是她生病,似乎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就会有天崩地裂的事情发生一样。就像今天明明没事,她去以为是真的,结果生病,让本来上了一天班的沈铭来照顾她,她总是会把事情搞砸,在北苑森那里学到的东西全都没用!
“怎么?对我的批评你很不满?你应该知道对孩子负责是你最应该做的事情,你不是小孩子,你是个成年人,我可以忍受你对我不公,我可以同意你的无理要求,可是你别折磨自己,残害宝宝。”沈铭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关心。
冷清文点点头,对于这样的劝解,她不能不接受,“好,我接受。”
沈铭应该在床边陪伴了她好长时间吧?这段时间他都没有睡,他就不困吗?
他管理那么大的公司,平时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碌,她的事情不用他这么紧张的,她道:“沈铭,你去睡吧,我现在已经好了,不用别人的照顾了。”
她一开口就是赶他走吗?难道她不知道说些感谢或者感性的话吗?似乎对于他,她没有多少话要说,是没有话,还是没必要说话?
“冷清文,你弄错了吧?这好像是我的房间,你让我去睡,去哪儿睡,我想那个沙发充其量能睡你这么弱小的女人,我必须在床上才能谁得着。”他道。
“哦。”冷清文应声,沈铭说到床上睡觉的意思吗?同床共枕,这是个美好的词,可是他在她身旁睡觉的话,她大概会一整夜地睡不着吧?
沈铭进了浴室,她在房间里能够听到水流的哗啦啦的声音,听起来很煽情,沈铭还是那么大大咧咧地下身包裹着浴巾就进来了,他的上身还有没有擦完全干的小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