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铭在酒吧里,一旁坐着的是拿起酒杯端详的旋北冥,“你这两天每天都找我喝酒,看来你的心情是如此的糟糕,以前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你的心情都不会这么糟糕的。”
“那还用说,几年前,慕容紫晓失踪的时候,你喝了多少酒?现在你倒嘲笑起我来了。”沈铭冷冷道,他看着面前的杯子里的酒精,一种烦躁的心情一直弥漫着他,让几乎要失控起来。
旋北冥耸了耸肩,现在跟沈铭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解铃还需系铃人,他在沈铭身边,都快被他的这种情绪给渲染了。
每天喝到凌晨几点,还得把沈铭安全地送到家,他到底是什么人啊?他又不是保镖和仆人,看着沈铭那已经醉醺醺的样子,只能叹气。
想想也是,没想到小美女回来之后,还会在婚礼的时候逃走,沈铭的头脑在商业上很灵敏,一旦到感情上,就缺了根筋似的,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找原因,然后把问题给解决?
真是笨蛋!旋北冥摇了摇头,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来了短信,是慕容紫晓发给他的,他看了看短信,“你现在在哪?”
旋北冥走到偏僻处,给慕容紫晓打了个电话,“紫晓?有什么事?”
“你那边好吵,你是在酒吧?可是你跟我是怎么说的?”慕容紫晓的声音像个小女人一般。
“我在陪沈铭,你知道的,现在他心情很不好。”旋北冥说道。
“他心情不好,你也陪他喝了几天的酒了,你回来吧,我有事情要跟你说。”慕容紫晓的话,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旋北冥想了想沈铭,“那个醉鬼要怎么办?”
“他的话,你打电话给他的那位不就行了?这样陪他喝酒也不能解决问题。”
旋北冥道:“那好吧,你在家等我,我大概三十分钟之后就能到了。”
挂了电话之后,他走向沈铭,他还在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喝酒的样子,真叫人担心啊!
“你女人打的电话?催你回去?”沈铭醉眼惺忪地回头吻他,看他坐都坐不稳的样子,旋北冥真为他感到担忧。
“是啊,只要我在外面待长了时间不回去,就会发短信或者电话过来。”旋北冥说的时候不是用烦躁的口气,而是满满的甜蜜。
而他呢?沈铭痛苦地地想到,他这两天没有跟她联系,她就不知道打电话过来,就是一个短信也好啊?事实上,女人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吧?
“沈铭,我先回去了,你一个人注意点安全。”旋北冥说道。
沈铭道:“什么安全不安全的?我现在很安全,你可以走了!”
说完他开了酒瓶,按照这样的速度喝下去,应该会出人命吧?旋北冥跟吧台的调酒师打个招呼,给他喝的酒尽量度数低一点。
走出哄吵的酒吧,旋北冥掏出手机,给从刚才沈铭手机上翻出来的电话打过去。
一看就知道是冷清文的手机号码,他居然存的是老婆,这么肉麻的字眼,让旋北冥缩了缩身子。
响了好几声才听到里面有人回应,“喂,是冷清文吗?”
“是,请问你是?”声音略带哭腔,和苍白无力的语调。
“我是旋北冥,沈铭现在在xx酒吧,在xx路这里,你打的就能直接到达,你快把他给带回去吧,天天把我拉着一起喝酒,我都快吃不消了。”
“他喝了很多酒吗?现在他怎么样?”
旋北冥听她的口气就知道,她其实也挺担心沈铭的,照理说小美女是很单纯的,她不会无故地欺骗沈铭吧?是不是中间哪里有什么误会?
“我不知道,要是不过来的话,我想他会出什么事也不没什么可能。”旋北冥只要达到恐吓对方的目的就好了,他挂断手机,坐进车子里。
冷清文接到电话之后,更加坐立不安,她马上从床上起来,穿上大衣就出门了,沈铭现在喝的很醉吗?
车到达了酒吧,这种吵闹的地方让她感到不适应,就算几年的国外生活,她还是很少进这种场合,她进去搜索了一会,才看到吧台上显然已经喝的酩酊大醉的沈铭。
他还在喝酒,这样喝会很伤身体的,他难道不知道吗?
冷清文快步上前几步,把沈铭手中的酒杯拿掉,“你别喝了,你喝了多少酒,难道你不知道吗?”
看着沈铭喝成这样,她的鼻子酸酸的,要不是旋北冥的电话,她还不知道沈铭这两天都在喝酒,公司的事情他都不管了吗?也不上班了?
沈铭看到自己的酒杯被人拿走,愤怒的回过头来,因为酒精的关系,眼前的女人,他已经看不清楚了,只是从轮廓上看到了几分熟悉感。
“你让我喝!快把我的酒杯还给我!”沈铭不满地道,他说话的时候,站在一米远的冷清文能够清晰地闻到浓重的酒味。
“我不会给你的,铭,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说好吗?你别喝酒了。”冷清文道,她试图上前扶住沈铭,他却一把甩开她,“别靠近我,让我一个人!”
最后冷清文实在没办法,看他喝的这么醉,让酒吧里的工作人员帮忙,把沈铭拖上了出租车,沈铭并不喜欢喝酒,可现在他喝了多少,她难以想象。
“沈总裁是我们那边的主顾,这五年来,他经常光顾我们酒吧,只是最近两个月好像没来过了,这两天几乎在这喝了通宵。”一旁的工作人员说道。
“你是说这五年来,他经常在这喝酒?”冷清文的心仿佛被什么给触动了一般,问道。
“是啊,我们都猜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工作人员说了一句就没再说了。
还是少说为好吧,万一说错了什么话,让主顾生气了可不好。
冷清文坐进车,把车门给关上,看着不停地说着要喝酒的沈铭心里泛起心疼。
她在国外生活了五年,这五年里,她都很痛苦,可是沈铭呢?他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