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敢想象,要是这个时候灯掉下来了怎么办?
冷清文那单薄的身躯,会不会因此发生重创?
她死都不怕,又怎么会因为惧怕北苑森,而进行着计划,她明明就是被冤枉的。
被他残忍地冤枉了,他看了看女人手背上还是有一些玻璃的碎片粘在上面,流了一点血迹。
“疼吗?”他的语气一点都不和善,他拾起她的手,看到上面的真实情况,更加愤怒。
这些伤应该让他来承担的。
“不疼。”她摇摇头,“这只是普通的伤,随便用水洗洗,拿纱布包扎一下就行了。”
她说的好像这是小儿科的事情一样,她看着他不满的目光,道:“这五年我受过的伤都比这个严重,这个只能算是小印痕。”
傻女人!看到她手上的伤痕,他又是一阵心疼,他恨自己怎么没有提前阻止。
“北苑森那个变态是不是逼你进行了很多危险的活动?”沈铭问道。
“也没有多危险,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只珍惜眼前的,如果我要跟你讲这五年的事情,那要说多少时间?”
这段时间我们彼此都失去对方,这段空白的点,提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不管多长时间我都听,清文,机密的事情我可以不怪你了,可是北苑森这个人,你以后和他接触的时候必须小心。”他说道。
冷清文点点头,阮水静每次都在北苑森的面前失去自我。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否能给他幸福……
他的秘密实在太多太多,现在她开始后怕起来,这个男人的心思缜密,他能够在高危险的情况下保持着高度镇定,做到这一点的男人真的很少。
他的视线到达她的脸颊处,看到她炙热的目光,他把视线收回来,走向旁边的桌子旁,一阵翻箱倒柜地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他固执的表情加上找东西时候的模样,加上那微微泛红的侧脸,让人嘴角含笑。
终于他好像捣鼓出了什么,把那东西拿过来,一看才知道是创口贴,“创口贴有点小,不过多放几个应该就会好的。”
他不算熟练地帮她把创口贴贴上,看着手背上横七竖八的创口贴,她疑惑了,这个算是包扎吗?
他是少爷,他什么时候这样服侍过别人了?除了冷清文,她总是能成功地触动他心底的那柔软的一片。
“看什么看?你似乎对我的服务感到不太满意?”沈铭充满挑衅的口气又来了。
“没有。”她摇摇头,他的态度才好了一点,这么拽拽的样子,像是在掩饰他的窘态。
“我知道机密的事情不是你主观想泄密的,冷清文,我在乎的是你的态度,离开那些会让你的生活一团糟的家伙远一点,了解?”他揽过她的身子,她身上的肉好像少了点,抱起来没有以前舒服。
这个女人现在怀着他的孩子,他揽着的是他满满的幸福。
冷清文闭上眼睛,回抱住他,男人结实而有力的身躯让她感受到他的温暖。
她知道他的心里把她看的很重,这么重要的机密把他几年来在公司上花的功夫全部给毁了,她是不是真的是个不详之人?在她身边的人都会因为她而受到不应该受到的痛苦。
就连慕云也是,这么小的孩子,现在却在医院里住着,不能和别的孩子一样得到正常的生活。
针管打进嫩嫩的骨头里,那应该是怎样的痛楚……
她想想有些心酸。
沈铭在办公室里接到一个电话,这个电话让他本来已经阴转晴的心情变得非常恶劣。
“沈铭,好久不见,怎么……不认识我了?”
这个带着邪恶的声音,不用说,他也猜到到底是谁,这个男人的恶劣应该让世间的人都知道。
“北苑森,你玩够了没有!别把我看的太轻,总有时候你会栽在我的手里!”沈铭气道。
恐怕这事只有北苑森能做到,直接打电话到他的办公室,来询问他偷窃别人的机密而获得的快感,真要命!他的好心情一下子毁于一旦。
“玩够了?完全没有呢,我好像还没看到你失控的样子。老朋友,是你没有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如果有东西能让你利用的话,你利用不利用呢?大好的机会在面前飘荡,我难免会心动。哈哈哈哈!”北苑森在电话里发出一串狂笑。
沈铭在商界的地位很显铭那又怎么样?北苑森想要的,绝对不会拱手让人。
女人?他不需要,他只要站在成功的巅峰上俯视别人!
“你到底要怎么样?公司已经如你想象的那样成功地贬值了,北苑森,你再逼我的话,惹毛了我,我不会给好果子给你吃!”沈铭的脾气成功地被他搅乱了!
“是吗?你能抓住我的什么把柄?别忘了,沈铭,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来,你很清楚我。”北苑森发出挑战的声音。
“把柄多的是,至少我知道的是其中一条,我不会对你动手,而你身边的人,我想她应该比你单纯的多,让一个女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对于我来说,倒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沈铭!你敢!”北苑森发出暴怒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他应该要摔东西了,他的脾气总是这么烂,虽然经常掩饰的很好,不过他的弱点,就是他养了那么多年的女人。
“我有什么敢不敢的,给冷清文一条生路,她经不起太多的打击,果然你是没有心的,这五年来,她做的已经够多了!我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