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种荒谬的遗传定律是哪里道听途说来的?根本没有显示的依据!”
“这是遗传学的常识,难道秦小姐不知道吗?可我还记得王海琼女士的女儿好像是美国哈弗大学医学院毕业的。”梁梦雅精灵鬼怪地一笑,刁钻的问题更让这个“秦佳慧”无处遁形。
上官子俊攫住她的眼神变得复杂氤氲,深邃的眸子瞬息万变,似参不透的佛偈。
“另外,‘秦小姐’,如果你对我的分析还不服气,那我可以用另一种验证方式。”她深度的笑容,看起来特别妩媚诱人,充满知性的魅力。
“你……你别给我拿出那套虚张声势的架势,我妈咪在我来之前已经打电话给上官总了,如果我不是秦佳慧,我怎么会知道会见地点,还持有意向书和协议草稿?”
梁梦雅狡黠地瞥了秦佳慧的口红一眼,眸光逐渐加深。
随后,她抬起眸子,自然的女人美得边有一番风味。
“如果我没有猜错,‘秦小姐’涂的唇膏应该是兰诗金咏这一季的王牌产品--云母闪粉唇膏,因为是限量生产,只有贵宾级客户才买得到,我也是这个牌子的贵宾之一,她们上个月也有通知我,如果你是他们的会员,一定能查到相关的资料,但我从没有听说过有‘秦佳慧’这个顾客的存在。”说到这,梁梦雅特别留意到这个“秦佳慧”的表情已经极度不自然,看来也快撑不下去了。“不管‘秦小姐’你处于什么样的目的,但你冒充‘王海琼’女儿的行为从法律上来说已经构成了‘合同诈骗’,不知道‘秦小姐’有没有雅兴和我们到警署走一趟,喝杯咖啡继续聊聊天?”
她淡淡地说出口,但眼底的眸光透露犀利尖锐的锋芒。
“你、你太无礼了,我们走!”“秦佳慧”生气地一甩头发,作势欲走。
上官子俊拍了两下手,十多个魁梧的保镖随即破门而入,他眯起阴鸷的眸:“‘秦小姐’先别急着走,我内人的话不错,你还是警局先坐坐,我们也很好奇你身上怎么会有上官云和太亨的协议书。”
如果这个是假的,那真的很可能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你们、你们竟敢这么做!”秦佳慧瞪大美目,显然没料到自己的诡计会被认破。
上官子俊诡谲地眯起眼:“你看我们敢不敢?”
梁梦雅也通体顺畅地挑起眉,敢情这女骗子还逃得出她的法眼?
假“秦佳慧”惊恐地望着包围上来的几个保镖,她身后的几个彪形大汉也很快被制服,在她怨恨的眼神中,被保镖大哥带走。
车上,司机开车。上官子俊和梁梦雅坐在后排。
“还不错么,懂得到挺多。哪里看来的这些东西?”上官子俊装作不经意地问起。
梁梦雅耸耸肩:“书上看来的,上大学的时候无聊,就在图书馆乱翻书。”
上官子俊嘲笑地咧开嘴:“果然是无聊。”
“当然了,哪比得上上官总左右逢源,大学的时候就有漂亮女朋友形影不离。”梁梦雅讪讪地道。
上官子俊嘴角抽搐了下,表情有点搞笑。似乎想说什么还击,又被反讽得理屈词穷。
“你不会是在吃醋吧?”意识到这点,上官子俊若无其事地试探道,眯起眼挑勾她。
梁梦雅翻翻白眼:“神经病。”
要吃醋也是n年以前的幼稚行为了,现在她可没那个北京时间去吃味。
“如果是个好男人,吃醋倒也值,只可惜上官总不是。”梁梦雅抿笑讥诮道。
上官子俊黑沉着脸,赌气地立即反问:“为什么我不是?”
当年钻石单身汉的评定中,他可是名列榜首的。
“你当然不是。好男人要有五个c,ive,也就是体贴、开朗、迷人、自信、创意,你没有一个达标的,是世界上最烂的男人。”梁梦雅一一细数道。
上官子俊不服输地挑起眉:“这些我哪点没有了?可恶!”
梁梦雅当场喷笑,笑得可谓是前俯后仰,指着上官子俊的鼻子大笑道:
“你吗?人家体贴你是自私,人家开朗你是阴险、人家迷人你是发骚、人家自信你是自恋、家人有创意你是古板。哪点你都是反义词,还混充自己五c俱全,简直是我今天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我看你应该是吃喝嫖赌笨,五毒俱全!”
上官子俊脸臭的堪比三个月没洗得袜子,他堂堂身价千万亿的老总,竟然被人说成那么一无是处的下等货色,换做平常,他早就暴跳如雷发作了。但今天也奇了怪了,他只是嘴角抽动了下,像生气的小孩子似的默默嘀咕了句:“不就是五个c?有什么了不起,我就是觉得我都有。”
梁梦雅用手支着下巴,瞥了喃喃自语的上官子俊一眼,挡住自己的嘴巴,窃窃偷笑。
凤仪酒店离市区较远,开进市中心时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梦雅前一晚没睡好,路上就迷迷糊糊泛起了瞌睡,脑袋东倒西歪,车子一阵,就“咚”地靠到了上官子俊的肩上。
他斜眼瞅瞅她,嘴角夹了抹诡笑,昂首挺胸,然后装作无所谓地伸展双臂,把她的小脑袋再往自己胸口挪了挪,长臂顺势搂住她,将她藏在怀中,两只眼睛紧张地警惕驾驶座的司机,深怕他“不小心”看到。
“老板,现在是去公司还是回别墅?”司机老夏从后视镜中瞄了眼老板,聪明地装作“什么也看不到”。
他是上官家的老司机,梦雅还是上官家少奶奶的时候,他就受过梦雅不少恩惠,对这个少奶奶他一直都是感恩在心的。
上官子俊低头深睨梁梦雅轻微扇合的鼻翼,断然肯定道:“回别墅。”
“是。”
老夏调转方向盘,白色宾利驶向回家的方向。
上官子俊搂着香美人,忍不住地盯着她看,小巧精致的鼻子最可爱,鼻翼轻轻一张一合的动着,甚至可爱。
老夏看着后视镜中上官子俊失神的眼神,不觉地暗自窃笑。如果少爷早点对梦雅小姐上心,也许离婚的闹剧就不会发生。
“老板,到了。”
车子停在梁梦雅家楼下,她仍在睡,还舒服地拿小脸往上官子俊的颈脖处凑,引得上官子俊一阵心动。
“再去台北郊区绕一圈。”
“啊?”
“啊什么啊,听不懂中文?”上官子俊凶巴巴地吼道。
“哦,是,少爷!”
幸亏老夏反应力快,立即发动车子,再掉头往来的方向开回去。
真是太纠结了,若不是他机敏,还真不能适应一向惜时如金的老板,会做“挥霍光阴”的重复性运动。
上官子俊得意地继续观赏怀里的“铁美人”,熟睡的时候一点都不冷艳,还是像以前那个充满温暖的芭比娃娃,一时,他的手有点痒,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摸梁梦雅细腻的脸颊,再刮刮她的鼻子,看到她嫌恶地蹙蹙眉头,或者打掉他使坏的大手,像恶作剧得逞的孩童般,洋洋得意地咧嘴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