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企业家高峰会谈。
全台知名企业家云集的圆桌会议,上官子俊每年都会受邀出席,而这届的峰会,还来了一位特殊的嘉宾,也是全会唯一一位年轻女性。
当梁梦雅和韩逸楠同时出现在会场时,俨然成了所有人视线的焦点。她的眸光瞟过上官子俊身上一眼,不留痕迹地离开。
主持人待嘉宾全部入座,激情饱满地起身:
“下面请巾帼不让须眉的商界黑马‘铁手美人’为我们发言。”
会场爆发热烈的掌声,那帮西装革履的男人像觊觎令人垂涎的蛋糕般紧盯着她姣好白皙的脸蛋不放。而她瞥了一眼全场,毫不在意,又深不可测地一笑。一年的历练,已经让她在一帮如狼似虎的男人中间玩转得游刃有余。
上官子俊的脸色微微下沉,有种想把在座男人眼珠子挖出来的冲动。即便,只有神志不清的一秒。
“……以上是我的一些鄙见。总之,作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我想厚积薄发是最重要的。当然,有时候某种并不在你意料之内的噩耗反而会成为推动你的助力。”她明媚的眸子折射出清冷尖锐的两道光芒,朝一脸狂傲不羁的上官子俊射来,“这些噩耗,可能是曾经深爱的人的背叛、骨肉至亲的离去,或者如此种种。一蹶不振是不必要的,因为你的眼泪,不会唤起他们的丝毫愧疚,只会让伤害过你的人更加得意。所以,只有自己变强,懂得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才会不容任何人小觑。”
美丽、沉着、坚强,又充满自信,这样的女子任何男人也难以抵挡她的魅力。男人们卖力地为她鼓掌,像收了她几百万红包似的。众人的反应尽收上官子俊眼底,他觑起释放蓝光的眸子,一股阴鸷的气压充斥在他周围。
会间,梁梦雅起身上洗手间,刚进门,就被一道鸷猛的力量拽住手腕,然后就听到一声门扉关阖的响亮声音,她也顺势被男人按倒在墙上。
闻到再熟悉不过的古龙水味,梁梦雅倏然瞪大眼。
“是你?不知道这里是女厕吗?要不要我叫非礼!”
上官子俊放肆地漫笑,收紧手臂,将她桎梏在狭小的空间里:“你认为你叫了‘非礼’有人会信吗?在外界眼中,我们还是夫妻。”
她倔强地仰起小脸:“我明天就告诉他们,我们早在一年前就离婚了!”
他晦暗幽深的眸子盯紧她,紧张的空气四处蔓延着危险的因子:“你最好不要乱说话,否则只会给你和韩逸楠的关系镀上一层令人可以无限揣测的空间,到时候‘铁手美人’为第三者导致婚姻破裂的消息,立刻会甚嚣尘上,你辛苦营造的企业形象可能一夕之间就会玩完。”
她羞愤地回瞪他,含笑地啐了一口:“不要脸是上官总一贯的作风吗?到底是谁为第三者而要离婚,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邪笑,肆无忌惮的鬼魅。“呵,我是清楚,可外面的人和记者并不清楚。”
梁梦雅微蹙眉头。
“一年里,你有很多机会,为什么不讲明?”
他邪佞地撇撇嘴,反问:“我为什么要讲明?模棱两可的感觉很好,不是吗?”
“变态!”梁梦雅的眼中溢出怒意,恨恨地瞪住他“放开你的脏手!”
听到她的咒骂,他不怒反笑,邪恶的就像是匹不驯的野狼,非但不放开她,反而逼迫的更近,完美到近乎魔魇的俊脸在她的瞳孔中放大。
“你刚才在会议上的那句话,是专门送给我听的?”他噙着笑,深意不明地问。
梁梦雅装不懂:“哪句?”
“最后一句。
”他微黯下眸子。
梁梦雅冷冷地撇出抹笑:“我只是以事论事,上官总喜欢对号入座的话,我也不介意把这句话送给你。”
他睨住她半晌,邪气地咬了咬牙,突然又暧昧地勾起唇:“私下收购起地基的原材料,变相促使我们违约,这算不算是你的诡计,正派的美女企业家?”
梁梦雅不动声色地低笑:“上官总,不要违了约还为自己找藉口,无凭无据的指控,我可以告你诽谤。”
“哦?是吗?你觉得我要找证据会很难吗?”他眯起眼,狡黠的黑眸迸发慑人的寒光。
梁梦雅神色微紧,虽然她做得很隐蔽,但上官子俊绝不是泛泛之辈,他既然已经觉察,深究下去未必不会找到蛛丝马迹。
“呵,对上官总来说一亿六千万不过是九牛一毛,就算你找到了证据,传出去你为了一亿多元把自己‘妻子’告上法庭,也不是面子很有光的事吧?”
她把棘手的问题反抛给他。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反正他不愿被媒体曝光离婚是不争的事实,梁梦雅敏锐地发现,掐住他的软肋。
上官子俊一瞬不瞬地盯着在他臂弯内精明固执的女人,能在几秒钟之内,洞悉他的心意,果然不简单。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还有这样的优点?
“这点钱,确实对我来说不多,就当当年多给了一亿多的分手费也无妨。”他盯着她微白的丽颜,轻松地说出伤人的字眼。
她冷哼了一声,别开脸:“那就好。”
他玩味地勾唇,更趋近了她一些。
“骗取违约金是第一步,那么搬到皇后区又是你的第二步?”他阴鸷地将脸贴近她的耳畔。“你到底在图谋什么?想玩什么花样?”
梁梦雅被他压制地透不过气,但仍然维持笑容:“上官总多虑了,我只是喜欢皇后区的风景,能有什么图谋?况且,就算我住在那里,好像都和你无关吧。你这么不爽,莫非是心里有鬼,或者是在害怕什么?”
上官子俊好笑地挑起眉,仿佛听到一个再好笑不过的笑话:“害怕?我的字典里好像没有这两个字。就算要怕,也是试图挑战我的人。”他氤氲的眼底释放令人无法揣测的晦光,突然讪讪地道:“能和如此有型的美女做邻居,也是我上官某人的荣幸,只不过你最好不要后悔。”
他料准了事情没那么简单,她搬来与他毗邻,摆明了是居心叵测。
听出了他的意有所指,梁梦雅平稳的气息有了一丝的紊乱:“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不过别忘了你已经输给我一局了。”
“如果你是小打小闹,我赔点钱哄哄你高兴是无所谓,但……”他轻轻捋起她柔顺的发丝。“你要玩真格的,恐怕会输得连根骨头都不剩。怎样,要挑战吗?”
梁梦雅不屑地笑道:“你以为我会受你的威胁?”
他眯起阴鸷的眼,豁达地轻笑几声:“你可以有恃无恐。”
梁梦雅蹙下黛眉,用力掰开他的一臂:“上官总喜欢待女厕那就继续呆着吧,恕不奉陪了!”
他不悦地皱了皱眉,扬臂重新固定住她,霸气的动作有着不容置否的气势。
“你很恨我?”
梁梦雅微愣,嗤笑:“难道我不应该恨你?”
他深奥地敛起褐眸:“应该,就像当初我恨你和你爹地一样。”
“别把我们和你混为一谈!我爹地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谈到过世的父亲,梁梦雅的怒气被挑起,待她意识到后,努力抿紧唇,撇转头。“等到真相大白,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忏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