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标身边,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还未苏醒的麻雷子,麻雷子稍微好一些,身上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两人双手被捆,上头用床单捆绑,连接在顶楼的一个窗户内部的暖气片上。
医院的住院楼高十八层,距离地面六十几米,往下一看,黑咕隆咚的,北风好像刀子一个割刮着他的身体。
这种场景齐标太熟悉了,不用说,百分百是刘子江干出来的。齐标的脸都绿了,心中的气愤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刘子江!!我先人啊……”齐标用尽最大的声音,朝着地面叫喊,“救命,救命啊!!”
他的喊叫惊醒了旁边麻雷子,发麻的手臂,周围的冷寒,让麻雷子忍不住打起了哆嗦,脑子瞬间清醒,“我草,老齐,这尼玛……咋回事啊?”
齐标眼泪流了出来,悲痛欲绝,“刘子江,是刘子江啊……”
麻雷子脑子嗡的一声,他听说过齐标被刘子江两次吊在龙江一中的大本钟上,苦不堪言,脸也丢光了,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头皮一阵发麻。
他头部有伤,这一刻脑子发胀,两只被捆的手已经麻木了,脚下悬空,地面的小汽车看上去和小孩子的模型玩具一样,“老齐,咋整?”语气之中,麻雷子充满的恐惧,他抬头看看捆绑的床单,“这玩意结实不?掉下去不得摔成肉泥。”
齐标眼泪婆娑,内心委屈到了极点,“刘子江,我先人啊,老子这次可没得罪你,是他妈麻雷子招你的,你干嘛还要针对我。”
麻雷子撞了齐标一下,“别乱喊了,你有经验,前两次你是怎么下来的,咋整?”
“还能咋整?喊救命呗。”麻雷子哭着说,随后大喊,“救命啊,救命啊!!”他声音沙哑,又在十八楼,随着北风一吹,下面的人根本听不见。
麻雷子积攒气力,“别乱喊,咱俩一起。”
随后两人数一二三,同时大喊:“救命啊……”
十八楼窗外,两人一起喊了足足半个小时,才被人发现,解救出来。两人立刻报警,南城派出所出警的人员,是老警察马魁。
他带着两名防暴队员来到这里,听了两人经过,随后调取了医院的相关视频,发现两人是被一个穿着白大褂戴口罩的人驼出病房的,两人睡的好像死猪一样,一点反应没有。出了病房,这人走进楼梯,楼梯中并没有监控,没能抓拍到行凶人的正脸。
这种案子不好定性,行凶人首先并未真正的伤害麻雷子和齐标,捆绑的目的也不明确,两人除了受到一些惊吓,并未被伤害,马魁给两人做了笔录,麻雷子和齐标两人一口咬定,捆绑他们的人叫刘子江,是奥城公馆的保安。
马魁对这个名字很熟悉了,猛然间想了起来,这个刘子江差点成了他家的女婿。到底是不是刘子江不是他们说了算,需要证据,马魁也没多说,带着相关视频走了。
第二天一早,刘子江早早起来,他专门去了一趟董君合老师家中,家门外被人泼了狗血,墙壁上写满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的字眼,周围几家邻居都关门了。
刘子江敲开了董君合老师的家门,开门的是董老师的女儿,愁眉苦脸的,刘子江并未进去,只是问了董老师的情况,随后将马小溪的手机给了董老师的女儿,说再有人来闹事直接打这个电话,放宽心,这件事很快就能解决。
董老师的女儿不认识刘子江,询问刘子江的名字,刘子江微微一笑,说就说是董老师最调皮的一名学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