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喇叭这么说,他口中的康哥还是个仗义的人,至少在对手下兄弟这一点,很够意思,一家酒吧至少上百万,还有六子的医药费,加起来一百多万。
如果换成了普通人,未必舍得出这个钱。
“六子现在什么情况?”刘子江心情有些沉重。
喇叭长叹一声,“还那样,半死不活,哎,我对不起他,对不起六子一家。六子家只有他一个儿子,为了给六子看病,他爹老的不成样子,他母亲悲伤过度,得病死了。”
刘子江再次震惊,“冬天天冷,六子他爹不可能在出摊吧?”
喇叭摇头,“没有,我听说在一家工地打工,一天有个两三百,六子的医药费一个月就要五千多,压力很大。都是我对不起他,六子的事我有份,所以没有我都尽可能的给六子家送一些钱。”说到这里,喇叭脸上浮现一丝无奈的痛苦之色。
六子出事之后,六子爹把六子接回了家,至此不允许喇叭踏入他家半步,好在为了给六子看病,喇叭送去的钱倒是收下了。
“康哥说了,以后六子做手术的钱,他来出,六子是我兄弟,但也是他的弟弟,他不会看自己人受伤不管的。康哥对我没说的,江哥,我喇叭这一生就认两个大哥,一个就是你,另外一个就是赵康!”从喇叭言语之间听来,他对这个赵康相当的敬佩。
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看,赵康笼络人也相当有手段。
“哎,我感激康哥,感激他给六子送钱看病。今天出事的那家洗浴中心是康哥新开的,我坐镇场子!这两天我就发现麻雷子带人去哪里踩场子,就知道早晚会来。”喇叭淡然的说。
刘子江端着酒杯抿了一口,“喇叭,你想过没有,刚才在更衣室中,他们二十多个人砍你们几个,如果我不出现,会是什么结果?”
喇叭苦笑,“横尸当场!我跟麻雷子打了好几次交道了,总有一天,不是他弄死我,就是我砍死他,只要还在这个社会上混,这就是下场!江哥,我不去想已经发生过的问题!
没错,如果你不出现我可能被剁成了肉泥,我也知道这一行没啥好下场,但江哥,现在我还活着,老天爷让你出现,就说明我还不该死。
我只想多挣一些钱给六子看病,医生说就算做手术,也未必能痊愈,恢复起来相当困难。毕竟,是脑子受到的创伤。”
此刻,刘子江隔着包厢的玻璃,看见外面一辆奔驰越野车缓慢驶来,估计是罗子阳来了。
趁着他还没进来,刘子江插嘴问道:“喇叭,刚才在车上,你刚才说我退伍了?我以前当过兵?”
喇叭一愣,仔细审视刘子江,“江哥,你别玩我了。”
刘子江扭过去,把后脑勺让给喇叭,“半年前受的伤,醒来后就失忆了,操蛋!”
喇叭挠着头,“我在少管所的时候,你给我写的信,你说你在部队挺好的,就是太累,天天练到尿血,比坐监狱还苦。”
刘子江心跳噗通噗通的加速起来,“部队?还有没有?”
喇叭喝了两杯白酒,此刻已经有了醉意,使劲的摇头,“没了,你只给我写过一封信,后来我转到的成年监狱,没法跟你联系,也没在收过你的信。江哥,你没当过兵?”
刘子江有些茫然,不知该如何回答,“谁知道呢,我都忘记了。”
喇叭道:“哥,这几年你一定有啥奇遇,要不然的话,在更衣室怎么那么厉害?你以前挺能打,但比不了现在。刚才是真牛逼,那一招是怎么弄的?大鞭腿,踢的啪啪响!”
此刻,罗子阳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