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永生一眼,三宫主沉声话,“你把人家的血魔抢来了,揶教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这不是我抢的,”李永生断然否认,“我们在柔然,遭遇了一群柔然修者,是从他们手里抢的……我们没去过伊万国!”
三宫主又看他一眼,眼中满是笑意,“好吧,这些无关紧要,关键是玄青位面,已知的初代血魔……就这么一个了!”
“吱吱,”不远处的血奴叫了起来,声音尖细,穿透力却极强。
三宫主茫然地看向李永生,“它在说什么?”
堂堂的真君,也被这只狡诈的血魔骗过了。
你丫真不是个玩意儿!李永生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解释,“它说,其实本位面的初代血魔,不止它一个……咳咳,它是吸血吸得最少的。”
“这我当然知道,”三宫主不以为然地话,“它只是‘已知’的初代血魔,还有初代血魔在装死,排到了‘失踪’序列里,其实哪里失踪了?我都能点出两只来。”
李永生睁大了眼睛,讶然话,“那两只在什么地方?”
“肯定是在布瑞藤嘛,”三宫主很随意地回答,“你问这个做什么?没必要,揶教的人也都知道,但是……知道了也没用,他们恨不得那两只一直藏在布瑞藤。”
血奴在不远处扑扇两下翅膀,又吱吱地叫两声,脸上有明显的不屑。
三宫主再次出声问,“它又说了点什么……跟你有神识交流?”
其实我就不懂这门外语!李永生干咳一声,“它说……本位面起码还有五只初代血魔。”
“这也正常,”三宫主点点头,本来嘛,血魔被揶教压制得很厉害,藏起一些巅峰高手以待反击,这策略谁都懂,“但是……已知的就这么一只。”
血奴又吱吱地叫了起来,青灰色的人脸上,表情很是怪异。
但是这一次,李永生没理会它的叫声,而是一本正经地话,“就算只有一只,也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他实在是腻歪了这个位面所谓的大局感,生恐道宫也这么做。
三宫主笑了起来,这是今天她第一次笑,也是李永生第一次见她笑,非常和蔼的笑容,“我能看一看你禁制它的手法吗?”
是奴役,不是禁制!李永生微微一笑,然后一摊双手,“粗陋得很,还请真君莫要见笑。”
这是想以真君之尊,夺我的禁制秘术了吗?那个啥……你最好悠着点。
见他允诺,三宫主一抬手,就将血魔摄了过来,也不管它吱吱地尖叫反抗,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一样,来回拨弄着。
甚至她在它两只翅膀的腋下,来回掏摸片刻,又掰开它长长的嘴巴,左右看一看。
这真的很有损真君形象,简直是像一名普通农妇,在检查自家的鸡是不是得了禽流感。
血魔不住地挣扎着,尖叫着,心里也满是不忿:你以为是买马呢,还要看牙口?
看了半天之后,她一抬手,将血魔随手往外一扔,然后伸出一指,虚虚地点了出去,“很不错的禁制手段,还有奴役之道。”
这句话她说得轻描淡写,而她的芊芊玉手保养得也不错,只看细嫩白皙的手指,还会以为她是青春少女。
然而,就这么轻轻的一指,那血魔落地之后,打一个滚,就化作了一个七八岁的人族少女,然后非常茫然地站了起来。
我去,你竟然会这个?李永生看得眼睛一眯,“这是术士……还是德鲁伊?”
那血魔站起来,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它扇动一下翅膀,想稳住身形,然后才愕然地现,自己的翅膀,竟然变成了胳膊。
“吱”地一声,它这一次的尖叫,简直是惊天动地,显然是吓坏了。
还亏得它的本语就是这么音,否则它铁定喊出中土话来了。
“不是术士,”三宫主摇摇头,“只是偷天换日变形术,一门障目小术。”
事实上,偷天换日变形术,绝对不是她说的小术,道宫里能改头换面的变形术很多,幻术也多,但是这个偷天换日变形术,是可以瞒过真君感知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