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爷爷虽然是祖孙,但是很多时候我们更像是无话不谈的忘年之交,可以前从来没听他说起过这件事,所以连我禁不住很好奇。
爷爷似乎不想告诉我们,太多关于当年西凤大桥建造时的细节,只是说:“那金蟾虽然毁坏了浇筑的桥墩,延误了大桥的建造进度,但是从根本上来说,它是没有错的,因为它是在守卫自己的家园。”
说到这里。爷爷忽然冷哼一声,语气很差地说:“现在的这个世道上,越来越多的人连牲口都不如,为了自己的命能牺牲无数的人。”
我听到爷爷的话,再仔细的对照三叔公的话,心里竟然开始感到恐惧!
我看着爷爷,说:“难道那金蟾是被人盯上了,那个所谓的专家就是特意来杀死它,好用它的蟾衣来入药?”
爷爷冷哼一声,脸色冰冷接着说:“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不是什么阴灵厉鬼,而是人心!”
爷爷说着话的时候,很严肃的看着我和老陈,看的我们心里直发毛,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陈柏霖这货机灵的很,立刻是抢在我的前面表态,只见他满脸正气地说:“太公,我保证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不会做出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看这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话痨陈柏霖嘛。不过比照这货以前的德行,这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他就是爷爷的铁粉。
爷爷点点头很满意陈柏霖的表现,脸色稍缓说:“你救过小禾的命,以后就跟他一样叫我爷爷。”
我撇了撇嘴。对于爷爷的话,而陈柏霖接下来的表现,更是让我大跌眼镜。
就看见这家伙竟然搓着手,为难的说:“那怎么行呢?您可是威震江湖的符绝王太公啊,我何德何能敢叫您爷爷。”
爷爷看了他一眼,说:“哦,那随便你吧,我也就是随便说说。”
我顿时笑尿了,我知道陈柏霖肯定在用欲擒故纵的计策,但是他也不想想,凭他那里是爷爷这老狐狸的对手。
果然陈柏霖像是吞下了一只屎苍蝇的表情,呆在了那里,而爷爷却是拍拍他的肩膀,那意思仿佛再说,小子你还嫩了点,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我憋着笑走到陈柏霖的身旁,学着他刚才的样子,说:“那怎么行呢?您可是威震江湖的符王王太公啊。我何德何能敢叫您爷爷。”
说完我再也忍不住了,狂笑起来,但是我低估了陈柏霖这货的脸皮厚度了,他竟然又跑到爷爷的身旁大献殷勤,应该是希望爷爷再说让他当孙子的事,可是爷爷紧闭着嘴,就是不说一句话。
一路上,我们走的很顺利。不过在渡口的时候,我和陈柏霖还是有些不自然,因为不少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们。
这也怪不得他们,我们三个人一个比一个狼狈,身上甚至还带着血迹。我想如果不是开船的船老大认识我们,只怕报警的可能都有!
只有爷爷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没有丝毫的不适应。
回到过龙村以后,我烧了一大锅的开水,我们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然后又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好好的吃了一顿后,就都去睡了,当然了陈柏霖是和我睡一个房间的。
不过吃饭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就是吃饭的时候陈柏霖这货说了一句话,差点让我被一口肉汤呛死。
他嚼着一块肥的流油的红烧肉。哈糊不清地说:“王禾呀,就冲你这做饭的手艺,不去做女人,真的是太可惜了。”
我当时正在喝着滚烫的肉汤,差点没被呛死,不过,我机智的喷了他一脸,然后也不看他哀怨的表情,放下碗筷对他翻了个白眼,就回房间睡觉了。
我、爷爷、陈柏霖三个人,就属我最为疲惫了,他们在木屋的时候好歹睡了一觉,而我却在湖水里泡了一夜,回来后有是烧水做饭什么的,早就疲惫不堪了。
所以我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这一觉我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饿了,我可能还不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