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舒璐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自己这是怎么了,一闻到阮佑淳身上的气味,竟无法控制的在他怀里睡着了。想到这脸不由得苦了下来,不用看舒璐也猜得到阮佑淳当时的表情会有多难看,看来他在三天之内一定不想在想见到自己。
‘咕’的一声,舒璐揉了揉肚子想道到现在,似乎自己还没有吃点什么。于是便不去想其他事了,走下床找些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刚要开门,门却被人用力撞开,舒璐一个机警,才免去了被门拍伤的命运,可自己却还是被生生的背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冲进来的竟是舞羽,现在的她早没了从前的从容,一进来看就舒璐,微微吐了一口气用力的抓住了舒璐的手,就像悬了很久的心终于放下了一样。
“谢天谢地,你在这儿”
出了什么事了?可以让处事不惊的舞羽变得如此慌张。舒璐连忙扶她坐下,递上一杯茶,让她好好喘口气。这才再问道;
“舞羽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气息,这才说道:“早上,听闻谷主会带你去后山。而现在不知怎么了,本来好好冬眠着的孽狐竟跑了出来。我猜想多半也是为了觅食,要不然它怎么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弃冬眠的。因为这个时间跑出来的孽狐可都是最凶残的。你是谷外人有所不知,孽狐是谷中特有的灵狐,它们齿尖无比,双爪有剧毒。却又因为这孽狐是谷中圣物,是杀不得打不得的。哪想这些天来困兽的人多有疏忽,竟让它跑出来,还闯到了谷内。”舞羽停了停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因为以前就出现过这种情况,还有两人因此丧命。所以这回一听到孽狐去了后山,便急着来这边看你回来没,还好见到你我就放心了。现在这后山出入口已经叫人给封锁住了,估计不久就会抓到它的。”说罢。舞羽轻叹口气,忧心憧憧。舒璐忙上前去安慰她说道:“舞羽姐姐,放心好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舒璐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我和谷主早就从后山回来了,不会有”话说到一半,舒璐猛的一颤。脑海里响起一句话:“傍晚,我会将这些花移植到东院。”
后山?
花在后山。
他会去后山。
想到这舒璐便什么也听不下去,飞快的冲了出去。正像舞羽所说的,通往后山的各个路口已经全被人拦下。而驻守的人根本就不听舒璐说的什么,应该是说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舒璐的话,堂堂谷主怎么会把自己的行踪告诉这样一个丫头呢,舒璐有些后悔自己太莽撞的冲了出来,早知道自己应该先和舞羽商量才对。可现在她应经走到了这里,再回去肯定要耽误不是时间,可这谷中的防守又是固若金汤,想硬闯是肯定不肯能了。最后舒璐抱着唯一的希望来到那最偏僻的北院,迈进北苑的瞬间舒璐便发现这是一个无人区,一阵雀跃,舒璐赶紧便顺着这条路顺利到达了后山。
漆黑的一片山野,冷风嗖嗖的刺骨,漫山的野草荒芜成一片。这让人如何找起,舒璐拉紧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四周阴深深的感觉让她觉得既焦虑又忐忑。找了这么久,还是没看到人影。遇袭的机率在脑海里无限扩大,舒璐甚至都联想到了阮佑淳干净的脸上被血污沾染的样子。狠狠地甩了甩脑海中恐怖的阴影,舒璐轻呼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
此时的路,已经是越走越陌生,在舒璐的印象中自己从未来过这样的地方,暗暗祈祷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出什么问题。舒璐一边走着一边担心着阮佑淳的下落,还要再为自己提心吊胆着。前方湿气越来越重,雾气也浓了起来。周围的植物愈高而且密,隐隐的在略稀疏的根部透出了一丝丝靛蓝的光芒。舒璐小心翼翼挪动步子,缓缓向前靠近,拨开草,一汪蓝澈的圆湖闪现于眼前,灵动的水映着周边的草反射出萤绿的光,有些又呈现出水波淡淡的蓝光。相互交错,糅合。如流苏的丝绸轻轻笼罩在周围,显得舒适而贴心。湖水清澈微谰,湖心底端不断冒出三两支透明的水柱,徐徐的推着波澜。月光在这时全部显现了身影,透过层层薄纱,照在湖面。反射出来的光彩犹如夜明珠一般清亮柔和,深邃迷人。清风拂过,吹开一缕薄纱,仿佛浸入宣纸的墨汁漫漫渲染开来。